张大牛和王通听得一愣，二人定定地看着吴凡，脸上写满不敢相信的神态，直到吴凡再一次厉声喝令，这二人再不怠慢，连忙上前三下二下就把程富贵摁伏在地，扯到一旁的水坑边上。

“姓吴的！你不要太嚣张了！本代村长是赵县丞亲笔任命……哎哟！哎哟！疼死我了……哎哟……”

一开始程富贵还挺嘴硬，被张大牛几个大巴掌扇下去之后，再也硬不起来了，只顾着哎哟哎哟地叫唤。

劈劈啪啪三十个巴掌扇完了，程富贵早就没了声音，一张嘴肿得像裂了口子的蕃茄一样，被张大牛和王通又拖回到吴凡脚边。

原本七嘴八嘴的那二十几个村民，早在程富贵被拖走的那一刻就没了动静，看着张大牛小簸箕一样的巴掌抽在程富贵的嘴上，这些村民看得心里一紧一紧的。此时程富贵像条死狗一样趴在吴凡脚边，这些村民低着头大气不敢出，偶尔有人抬眼看吴凡一下，又赶紧把目光埋下去。

吴凡不动声色，环顾了一下这二十几个村民，心中对他们的表现基本感到满意，看来自己这招杀鸡儆猴已经初步达成了目的。这个时候，系统提示在吴凡的耳边突然响起：

尊敬的玩家您好：由于您施用暴政，致使领地内村民（主要指对面的二十几名原村民，吴凡自己带来的新村民没受到影响）人人自危，噤若寒蝉；民忠度因此下降了5点，变为24点。请你注意调整施政模式，以免造成大批村民出逃现象。

‘拷！不给这帮刁民来个下马威震住他们，就算民忠再高也只是假象。为了领地日后政令畅通，别说只是掉了区区5点民忠，就算掉50点哥也在所不惜！’

吴凡心中暗忖一番，回过头把目光从二十几名村民身上挪开，落在脚边的程富贵身上。

“程富贵，你现在可有什么话要说”

吴凡一改先前的厉声，语气平和徐缓，就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那程富贵吃了三十巴掌，疼得钻心，对眼前这个新任村长的手段狠辣算是深有体会，先前的傲慢之气早已一扫而光。虽然吴凡的语气和风细雨，可听在程富贵耳里却无异于晴天霹雳，连忙双手抱住吴凡的一只脚，哭道：

“呜呜呜呜……虎（属）下追（罪）该弯（万）丝（死），追该弯丝。多谢村张（长）鸡（及）时浇（教）灰（悔），虎（属）下干（感）激不金（尽）……呜呜呜呜……”

前面已经说了，程富贵受了三十掌刑之后，一张嘴肿得像裂开口的蕃茄，上下嘴唇就像挂了两条猪肠，说话自然要受到影响。不过吴凡也大致听明白程富贵说的是什么意思了，见自己的“暴政”已经取得预期效果，吴凡深知见好就收的道理，蹲下身拍着程富贵的脑袋道：

“打在你身，痛在我心。你们都是本村长的子民，本村长将你们视作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般，试问，哪个父母不疼儿看着你们这样惧惧惶惶的样子，本村长心似生煎，痛不欲生。罢了，也许本村长根本就不该来到这里，也许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本村长就此离去。”

说着，吴凡作势起身要走。脚下的程富贵听得不敢相信，这个活阎王竟然自己提出要走！万分惊喜之中的他忍不住问了一声：

“村张（长）大人，你真的要走吗”

刚刚转了个身的吴凡立即回身又蹲了下来，抱着程富贵的脑袋道：

“算了，既然你的语气中透出十足的留恋和不舍，本村长又怎么忍心就这样弃你们而去我还是留下来吧。”

程富贵：……（欲哭无泪中）

……

惩治了程富贵，其余二十几名村民再不敢多言，一个个谨小慎危，生怕自己哪里不小心被吴凡抓住把柄再定个罪名。偶尔有人肚子饿得咕地叫了一声，那人立即像犯了禁令一样赶紧躲到人群后面，以免被吴凡听到。

再次继续自己的演讲，对面二十几人大气不敢出，听得频频点头，站在身边的程富贵更是把头点得犹如鸡啄米一般，连声称是。

这样的表现，不用看也知道这些人对自己的忠诚①必定很低，不过到底低到什么程度，吴凡目前还不知道。就着演讲的机会众人都站在这里，吴凡正好把他们都大致查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