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致远登定国公府,自然是定国公亲自接待,乍一见面,两个年纪差不了几岁的中年男人就你来我往的彼此恭维寒暄了几句。
“……皇上一直在提,定国公正值壮年,却是撂挑子只干那养老的事,叫他好生无奈,都等着您递牌子谋差事。”
定国公笑呵呵地道:“我这是老喽,你也该知道,我一双老寒腿,入了冬就疼得慌,现在也是天天用艾灸熏着晚上才有好觉睡,不然那是整宿整宿都睡不着的。所以啊,为国争光效力的事还是多留给年轻后生吧。”
“您这样说,倒叫我情何以堪?您可比我大不了几岁呢。”
“这可不能比,你如今可是文臣里的一把手,国之肱股,皇上可是离不得你。”定国公笑着轻拍宋相的肩膀。
宋致远嘴角含笑,故作惭愧的摇摇头。
“走,你这大忙人难得来一趟,我这有五十年的陈酿曲酒,趁着这雪景尚可,你我喝上两盅?”定国公笑呵呵地说。
宋致远笑着拱手:“公爷盛情,自当客随主便。”
两人边走边聊,从府中园景,又说到京中各处景致,聊的全是吃喝玩乐,闲情逸致之事,国事却是一概不谈,倒也相谈甚欢。
来到赏雪用的暖阁,站在窗前看着这白皑皑的雪景,宋致远也不得不叹一声,即兴作了一首诗。
定国公捋着胡须笑道:“宋相不愧是状元出身,这文采斐然,老哥我是多有不及了。”
宋致远笑着谦虚两句,道:“您既是自称一声老哥,就别喊我宋相了,我字润之,您喊我的字就好了。”
“好,老哥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正说着,门口传来些许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