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一行大人转移到正屋里去说话,鲁氏看了一眼身侧刚被‘特赦’回来的宋致庆,撞了撞他的手肘,努了一下嘴。
“你也跟过去听听啊。”
宋致庆白他一眼,看了一眼正屋那边,道:“他们明显是在说肃儿的亲事,我一个当叔叔的过去掺和什么?”
鲁氏气极:“二伯也是当叔叔的,不也照样去?你这个叔叔就不能了?”
宋致庆闻言讥笑的扯了扯嘴角,小声地道:“那能一样吗?人家嫡出,我是吗?我去,还惹人家不痛快哩,我何苦找这个不自在?”
鲁氏一呛。
宋致庆道:“要去你自己去,我可没你体面,我回去洗洗睡了。”
丢下这一句,他就施施然地背着手走了。
鲁氏气得直跺脚,紧咬着后槽牙,这个二楞货。
就是不纯粹去凑热闹,也听听可有什么消息啊,两耳一闭,就万事不管,哪有他这样的,本来三房的消息来源就要滞冲一些,还这么懒散。
混帐东西,半点指望不上。
“夫人?”
周妈妈看鲁氏转身,不由一惊。
鲁氏道:“我去耳房,亲自给母亲他们上几盏解滞的茶。”
夫君指望不上,自己上。
周妈妈有点无奈,也只得随了她去,这样也好,一家子还没分家,三房也不能事事置之度外,能帮着一起分担的就分担,人情就是这么处起来的。
正屋。
宋老太爷有种如热窝上的蚂蚁一般,坐立不安。
宋致远没有转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地问:“爹,您可是有什么事?”
宋老太爷身子微僵,这家里,他最怕的就是长子,其次就是宋慈那老太婆,如今长子问得挺平常,可他愣是觉得有几分诘问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