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郡王妃一跪,把汪太后都给整懵了。
“你看你,说得好好的,怎么就跪下了?快起来,连翘,扶王妃起来。”
连翘听了便弯身去扶闵郡王妃,劝道:“王妃娘娘,有事儿坐着说就是了,没必要跪着,地上寒呢。”
闵郡王妃重新坐下,看着汪太后,歉疚地道:“媳妇有罪,当不得母后这样慈爱,若非夏氏旧部的人心阴险,母后也不用遭了这份罪,幸好发现及时……媳妇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寿礼的前因后果,她已是了解,还真的是闵郡王做的孽,郡王身份是假,可余孽身份是真,都是姓了夏,她哪里脱得了罪。
汪太后听了这话,也是一叹:“傻孩子,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呢,你不过一介女流,这些年也都只是跟着信王他们过活,哪里知道那些污糟的事呢?你也是无辜。”
闵郡王妃露出个苦笑。
她姓夏,哪里称得上是无辜。
“别去想那些事了,你若有罪,皇帝岂会容你?你若有心反叛,哀家也不会容你,可你本分,皇帝和哀家都是有眼的,不至於瞎,你有没有关联,我们都心中有数。”汪太后看着她道:“若不然,哀家岂会容你坐在这跟前与哀家说话?”
闵郡王妃越发的羞愧,道:“娘娘大义。”
汪太后摆摆手,叹道:“你也是投错了胎,是这尘世间的一个苦命人罢了。”
闵郡王妃沉默,心里却有一丝暖意划过。
“不提那些,不管哪个是闵郡王,你既然许给了闵郡王,更是皇家上了玉碟的,就是我楚家正儿八经的媳妇,不管谁是,你始终都是闵郡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