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是怎么个故事?”
崔长霄一讶,苦笑道:“又叫您老猜中了。”
他叹了一口气,道:“我这本家姑姑,今年不过将将三十,和夫家合离后,也没回娘家,更没改嫁,这两年也是给一些内宅小姐做个女西席,今年夏便来了京城,一来散心,二来么,亦是想在京中当个西席先生。”
“我是觉得,做女西席也是辗转不定,内宅也是腌臢纷争多,倒不如在一些书塾当个女夫子自在,恰逢您这里有一个义学,我便是起了这个意。”崔长霄道:“凭我那姑姑的学问和管家理事的本领,给您这义学当个山长,也是不亏。”
宋慈笑道:“你倒是自信,那老身斗胆问一句,她是因何合离?”
崔长霄笑容一冷,道:“也不是什么说不得的事,不过是遇着陈世美罢了。我那个姑姑出嫁本就冲,前面的夫婿是她自己相中的,出身贫寒,却是考中了举人,和我姑姑相遇相知,使得她宁可和家中叔伯断亲也非君不嫁。结果么,过门十年,姑姑助他平步青云,当上了通州同知,我姑姑十年身无所出,原本说好的过继男家兄弟之子,谁料对方竟私下置了外室生下一子,更想把那孩子领回来入我姑姑名下,结果么……”
他没再说,但是什么结果,不用想了,都合离了,自然是宁死不从了。
宋慈煞有介事地啧声道:“果然又是一个狗血的真实话本故事。”
贵女和凤凰男的狗血故事,宅斗文必备良梗。
崔长霄刚抿了一口茶,闻言呛到了喉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