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夫人就是有些不痛快,觉得这个嫂子的怨气也来得太莫名其妙了些,就差没直接发泄自己了。
真是好没道理,两个侄子的亲事,她从前也提过,是娘和她自己说孩子年纪还小不好提,现在却是怪自己了?
“安乐伯府本来就是外戚,他们家的姑娘,一直都是备受关注的,娘和嫂子你也都一直在京中,有这个心也早就托人说话了。这么多年,一直在观望,如今花儿被人折了,反倒怪我?”
宋大夫人沉着脸说:“说我没照顾两个侄儿得亲事,就在琪儿年岁还小的时候,我也说过不如说给子然他们,嫂子你当时也没说话。早几年她还来侯府给娘贺寿时,嫂子你更是直接把你娘家侄儿给带到她面前了,可见你压根就没想过这遭。如今说我没关照他们,是不是有些过了?”
顾夫人被指责得脸一阵青一阵绿,道:“我是说姑爷也不往家里通个气,皇上属意的是嫡皇子。”
宋大夫人哼笑:“帝王心深不可测,属意谁,不到金口开,便是相爷也只能揣测,岂敢铜牙铁齿的说属意谁?相府,也都只敢赌。大哥,如果相爷给定国公府通了气,就真没给你通气?”
忠勇侯道:“允之虽没明说,都是暗示了一番,只是……”
他看了顾老夫人一眼,不敢多说。
顾老夫人的念珠停了,叹道:“都不必说了,此事都怨我。终归是我老了,做事也要瞻前顾后,倒失了良机。”
“娘!”顾夫人蹙眉。
强牺读牺。顾老夫人摆摆手:“子然今年十八,我是想着等他身上有功名再定才好,安乐伯的姑娘於他来说却是不适合,毕竟那孩子还小。可若是说给子清,伯府嫡女,身份尊贵,万一将来嫡长媳不够显贵,倒於家中和睦不利。”
顾夫人脸色发绿,长子的亲事,老太太早就说过她来安排的,却是失了一个又一个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