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皮,老夫都扒开了。
宋令钊心里虽是猜到了几分,但对方把话挑明了,他还是哂笑两声,道:“原是如此,既元帅清楚小子来路,那么是不是可以这么说,元帅看上小子,是看中小子的家世咯?”
刘大元帅被问住了,虎目瞪着宋令钊,多年征战沙场的铁血气质,不怒而威,叫人胆寒。
宋令钊却分毫不惧。
既然对方已知自己来路,自然不会要自己的命,顶多就被穿小鞋呗,不过刘大元帅出了名的刚正严明,大概不会因为私人恩怨记恨他这么个小子吧?
刘大元帅轻哼,道:“既看上你的家世,自也是看上你小子的胆量和果敢,我刘家都是世代从戎,姑娘嫁与军人,也是应该。”
“倒不是小子眼高於顶,看不上刘小姐,先不说宋家文臣出身,而刘家则是世代从戎,文武联姻,本是大忌,小子是断不敢拿两家仕途安危来开玩笑的,毕竟您可是掌军的大元帅,而我伯父,是当朝相爷。”
刘大元帅不说话,眼中却是升起一丝激赏,他收回刚才那话,这货不是憨憨,倒也是个聪明的。
“就是两家无惧此忌讳而联姻,我也不能无视父母意愿,虽说成亲的是我和小姐两个小年轻,我的意愿最重要。但元帅也知道,我们这样的人一年到头都在军营,妻子跟在身边倒也罢了,若不是,而是分割两地,那面对婆母的日子必然比面对夫婿还长。”
宋令钊吸了一口气,道:“元帅,女子在后宅的时日就如同我们在军营一般,能外出的机会也就参与应酬宴席,这么一来,多是在后宅侍奉翁姑。元帅,婆媳亲若母女的太少了,多是隔着一道线。若是不得父母首肯而娶的妻房,她不得婆母欢喜,却又不得不侍奉跟前,时日久了,岂不是熬成一个深闺怨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