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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制法阵、刻画符是一种技术含量很高的工作,作为这个世界独有的一种产物,它可不像很多人想象的那样只是单纯的“绘画”而已——虽然单纯照着原图绘制确实简单,但要成为符师,可不能仅仅学会描画。
如果是单纯照着图纸去画法阵,那么普通人也能做到,哪怕是完全感应不到魔力的平民,只要告诉他们怎么画,用什么画,他们能做到对法阵的绘制,这是一种简单的“生产和复制”工作。
但符师除了这种生产和复制之外,还要有创造和随机应变的能力:他们需要帮助法师制作魔法道具,或者把法阵绘制在各种复杂的导魔材料,而每种魔法道具或者导魔材料的性质各不相同,组合起来更是有着数不清的变化,这注定了他们不能完全按照书本的图纸来绘制法阵——他们必须依照载体材料以及法阵用途的不同,来改变法阵的符排列规律,或者微调每一种符的位置和连接方式才行。
简而言之,符师制造的是“蓝图”,他们的每一次绘制,都是在绘制最初的母本,都是在进行创造。
而这个过程必须用到魔力感知的能力,以及对符进行“调律”的能力。
前者可以在绘制蓝图的过程确定每一个符是否能正常发挥作用,感知符之间是否存在超过阈值的干扰,而后者则是将自身魔力注入符,进行实际测试的技能——符师虽然往往没有驱动整个法阵的能力,但测试局部的符组还是可以办到的。
要做到这两点,至少得成为一级的正式法师,法师学徒是绝对不可能做到的,因为法师学徒压根不具备同时感应并操控复数符的能力,他们的魔力也无法做到精确控制、对外输出,假如做到了……他们毕业了。
而詹妮的资料明明白白地写着,她是一个法师学徒。
这一次詹妮听清楚了高的问题,然而她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在犹豫、权衡了好久之后,她选择低下头,嗫喏着开口:“是运气,大人。”
“运气?”高眉毛一挑,语气不以为然。
“是的,运气,”詹妮仍然低着头,“我的直觉很好,总能找到正确的符排列方式,您应该知道,符排列是有一定规律的,只要有了足够的经验,再加足够的直觉,能准确排列那些……”
“如果真凭运气,在你积累足够经验之前已经死於事故了,”高直接打断了对方的话,
“我虽然是个骑士,但我也懂基本的魔法原理——对於一个魔法阵而言,每个符的位置和连接方式都是相当严格的,除非你已经洞悉了世间所有符的规律和它们的组合方式,否则你根本不可能把它们每个都排列到位。符排列确实有规律可循,但我还从未听说有谁解析出了所有符的排列规律,而正是由於人类没办法把每一种符组合都解析出来,因此才需要‘感知’和‘调律’这两种能力。”
高说着,盯住了眼前的银发少女:“抬起头,跟我说实话——在没办法进行感知和调律的情况下,你是怎么知道每一个符应该放在什么位置,以及每一个符会产生什么效果的?”
大概是高的语气太过严肃,以至於詹妮忍不住哆嗦一下,更加不敢开口了,赫蒂见状想起之前高叮嘱自己的、一严一宽的角色,於是用柔和的语气开口道:“你不用紧张,这里不是规矩严密的王都,也不是沉闷古板的秘法会,我们欢迎并且鼓励一切能对领地建设起作用的行为,哪怕这种行为是离经叛道的也没关系。”
詹妮终於抬起了头,并看向高的方向,而后者则表情严肃地微微点头:“我可以向你保证,创造性的想法在这里是受到保护的,因为我是这片土地的法律。”
“其实并不是创造性的想法,”这位来自王都的、以学徒身份成为四级符师的银发少女终於松动了,她轻声开口,随后起身从自己的床头取来了一本很厚重的大书,“这是逻辑和计算。”
高把手放在书,但还是问了一句:“我可以看么?”
“当然可以,您是领主。”
高打开了这本看起来已经相当陈旧的大书,发现它其实是一本手写的笔记,已经泛黄卷曲的纸页写满了符、数字与算式、图例,有些笔迹甚至已经因磨损而显得有些模糊,他随意翻了翻,更是发现整本笔记里的笔体竟然还是不一样的:有至少四种不同的笔迹出现在书页内,并且按照从前往后的顺序依次出现:很显然,这本笔记起码换过了四任主人,而每一个主人都在它面留下了自己的记录。
这本书似乎印证了高之前隐隐约约的猜测,他几乎是带着激动和振奋的心情飞快翻动着书页,以至於坐在对面的詹妮都开始担心这本宝贵的笔记会不会因这粗暴的翻阅而被损坏,而在这飞快的翻阅,高的视线突然被笔记后半部分所夹着的一张附纸给吸引了。
这张纸被浆糊粘贴在笔记书页之间,似乎是一个额外的批注或总结,面的字让高呼吸不由得一窒:
所有次级符的能级与较高一级符的能级率恒为一三,次级符若连续连接则逢三进一,被视为一个完整的高一级符;
任意符与同级同位不同属符的连接数最大不超过八,与同级同位同属符连接数最大不超过四;
任意符以起始字符对结尾字符形成“结”,每“结”符内部可填充的连接字段必为偶数,每两个连接字段计为一“对”,设该字段“对”数为x,则每“结”符所产生能级为(x+1)取平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