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江源揉了揉脖子,扫见旁边有家便利店,靠边停下,往杨露腿上扔了几张百元纸币,拿手背轻轻刮了下她的脸颊,慢条斯理道:“帮我买包烟,顺便买盒套,之前老不愿意,今天可是说好要做的。”
杨露像是听见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几声,拿起几张纸币直接砸回他脸上。
江源被砸懵了。
“就当我的青春喂了狗。江源,你他妈就是个人渣。”
“……”
杨露骂完,下车拿了行李,淋着雨头也不回地离去。
*
全身热热的,身体上方沉甸甸,像压了某个巨型重物,脑子里也像搅拌了一团浆糊般迷蒙不清。
这就是许芳菲此刻的全部感受。
凌晨四点多,整个奚海市还在沉睡,而被一罐半的白桃果酒给灌醉的许芳菲,莫名其妙醒了过来。
神游天外的思绪逐渐回归大脑,她在半梦半醒间微皱起眉,想要抬手揉眼睛,发现动不了,又想要翻个身,发现动不了。
她愣住,试着踢腿抬头扭脖子,还是动不了——她整个身子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牢牢压制住,丝毫动弹不得。
感觉到那股诡异的压迫感和禁锢感,许芳菲心生疑惑,呆滞数秒后,她唰一下睁开了眼睛。
房间入户处留了一盏小夜灯,光线昏暗,但并不至於全黑。
借着那零星一点光,首先映入许芳菲视野的,是一片冷白色的男性胸膛。胸肌鼓囊而紧实,不需要刻意绷紧,仅仅是最放松的静息状态,肌理线条也利落漂亮,蓄满蓬勃的生命力与爆发力。
欲而撩,野性十足。
“……”许芳菲茫然地眨了两下眼睛,视线抬高寸许,又看见一副棱角分明的漂亮下颔线。
冲钝的大脑恢复运转,许芳菲后知后觉回过神,惊呆了。
难怪自己动不了。
郑西野光着身子闭着眼,修长四肢正以一种极其霸道的姿态,将她环抱在怀里,牢牢箍住,令她与他严丝密缝地贴合在一起。
……
天哪。
红霞飞满脸颊漫上耳朵根,许芳菲又惊愕又羞涩又窘迫,急於逃走,根本来不及思考她为什么会和光溜溜的教导员大佬睡到一起。
她轻咬唇瓣,轻轻抱住环在自己腰上的胳膊,小心翼翼抬高,又往侧面扭了扭,再扭了扭,与他空出小段距离,继续去挪他压在她身上的大长腿。
就在许芳菲已经搬走郑西野的右腿,即将成功脱身的前一秒,一道嗓音冷不丁从头顶上方传来。
说:“我好心你提醒你一下。”
许芳菲:咦?
她动作骤僵,紧接着便被男人的大手勾了腰,不由分说捞回他胸膛上紧紧抱住。
“你再在我身上扭来扭去。”郑西野唇压在她羞红的小耳朵边,嗓音慵懒沙哑,性感得要命,“之后三天你可能都起不了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