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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倾在沙发上坐了会儿,原本她也应该跟於菲那样,忙到不可开交,没有下班的准点,拿提成拿奖金拿到手软。

就因为她爹专横,把她职场的路给彻底断了,她现在只能暂时在傅氏集团的法务部谋生。

谁知傅氏法务部的水也深,又浑。

好在,她遗传了她爹的能屈能伸。

日子勉勉强强过得下去。

临走前,俞倾又去看看她那些限量版宝贝,想着期货帐户的余额,真怕有天落魄到要在这里开直播卖这些限量包。

锁上门,俞倾去傅既沉住处。

外头,天色已黑,凉风嗖嗖,她把西装拢拢。

今天没什么要忙,俞倾在外面吃过饭,沿街随意逛逛,什么也没买。

没舍得打车,她坐了地铁回去。

破天荒,傅既沉主动给她报备:【十一点到家。】

合着他今天就没出差计划。

傅既沉原计划要去上海,不过临时有变。

今晚他约了银行的几个人,同去的还有傅氏集团财务的二把手,乔洋。

他看中两块地,在北京不同区。其中有块被称为地王,估摸着拿下来要五百亿。

饭局上,有人打趣:“我说老二呀,你这是打算跟秦墨岭刚到底?那块地王,我听说秦墨岭也看中了,跟你一样,决心要拿下。”

傅既沉,在傅家排行老二,上面还有个哥哥。

傅既沉掸掸烟灰,“他看中了也白搭。”

饭桌上有位长辈,跟傅既沉父亲私交不错。他说教起傅既沉从不避讳:“你看把你狂的,切忌轻看对手。”

乔洋慢悠悠喝着果汁,她没多嘴,安静听着。今天这个饭局更像朋友小聚,没人劝酒,说话也随意。

他们口中提起的秦墨岭,跟傅既沉差年纪相仿,秦氏集团的少东家。

他们还在聊秦墨岭,有人跟傅既沉半开玩笑道,“你处处找秦墨岭不痛快,是不是年轻那会儿,他抢了你女朋友?”

傅既沉笑,随意扯一句:“是我抢了他媳妇儿。”

几人边调侃,边喝酒。

乔洋最清楚,他们的恩怨不是因为女人,傅既沉没进傅氏集团前,自己创业,被秦墨岭坑得不轻。

不但公司破产,还背了一身债。

傅既沉这人,最记仇。

秦墨岭给他一次不痛快,他会十倍返还。当初傅既沉收购朵新饮品公司,也是跟秦氏集团控股的饮品公司竞争市场。

这恩怨断断续续快六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了结。

快十点半,饭局结束。

送走客人,傅既沉跟乔洋最后下楼。

傅既沉今晚喝了三杯红酒,有一点点上头,他松松领带,转头问乔洋,“让司机送你?”

乔洋拒绝了,“不用,我开车来的,没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