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答:「铺子里有,得去取。」
「去罢,我在这儿等你。」
大夫走后,容萧又让婢女去熬醒酒汤。容萧独自在帐子外头坐了一阵,目光一直盯着帐幔,最终还是迈开步子,用轻颤的手慢慢撩起了帐子。
容萧坐到床上,又将帐子放下来,把他与朱伊都关在里面,隔绝了可能来自外头的窥探,彷佛这样,待公主醒来,他还是可以假装没有对公主不敬过。
朱伊喝了酒,酒气令她两颊晕红,房间又被容萧关得密不透风,她的额旁也有点点细汗,黑而密的睫毛轻轻颤动。容萧望着朱伊微启的唇瓣,彷佛被魇住一般俯下身。
房外的敲门声让容萧一下回了神,他赶紧跳下床,接过婢女熬的醒酒汤。
容萧也知道不能私自扣留朱伊太久,谢映如今领命护卫公主,他有正大光明的理由找自己要人。将醒酒汤喂朱伊喝下,容萧便打算送朱伊回客栈。
外面的凉风一吹,容萧也清醒了,他果然是被酒刺激得昏了头,他不能让公主知道今晚是他掳了她,容萧心里也清楚,他从前之所以能取信於公主,便是因公主知道他心无杂念。若叫公主知道他起了这般心思……
不过,容萧庆幸他知道朱伊最重要的秘密,就凭着这点,朱伊也不能轻易与他断了联系。
在回去的马车上,朱伊酒醒了大半,面对眼前情景,容萧自有一番解释。
而朱伊还不知道,因为她的缘故,谢映的人已将京城的公众场所翻了个遍,尤其是京城的人牙子简直受到一次严重清洗。
谢映接到消息赶回客栈,确认朱伊没有遭罪才放下心来,听完容萧的话,谢映冷冰冰看着他:「所以,你从那两个人牙子手里救走了公主?」
朱伊不喜欢谢映对着容萧颐指气使的审问态度,帮容萧答道:「正是如此。」又做主让容萧回去。
抆身而过的时候,容萧身上的淡淡香气令谢映眯起了眼,那是朱伊衣裳上的熏香。若不是抱了许久,不可能染到另一个人身上。
容萧的脚步突然滞在原地,他被谢映捏住了脖子,少年清秀的面庞痛苦地纠起,朱伊吓得赶紧去掰谢映的手。谢映瞥一眼惊慌失措的朱伊,松手前道:「容萧,若不是看在公主和容霆的份上,我不会这样让你走。」
谢映跟着朱伊进了她的房间,见朱伊连看也不看自己,问:「公主在为了容萧生我的气?」
「难道我不该生气?容萧好心救了我,你却对他无礼。」朱伊剜谢映两眼。
谢映道:「公主果然很信任你那两个侍卫官。容萧的话,公主自是深信不疑。而我的话,公主恐怕从来都只信半分。」
朱伊心道,你回京才一个月不到,又一反去岁时的冷漠,主动纠缠她。反常即有妖,这样大的反差,她自然没法全心信赖。
谢映知道朱伊在想什么,只道:「我听温颜说,容萧与公主分开时,已经醉得不省人事,跟个死人没两样,这样快的时间他就恢复了清醒,还从人牙子手里头救出公主?」谢映嗤道:「自己引开温颜,又命属下将公主劫走,这么短这么巧的时间,除了容萧还真是没人办得到。」
这话实在一针见血,朱伊也醒悟过来容萧在此事中的确有异,便道:「但是容萧根本就无需这样,他要见我,我自会赴约。」
他要见我,我自会赴约。亲近可见一般。谢映就扯出个没有温度的笑,道:「可万一他不止想见见公主呢。公主喝得这样醉,多难得。是个男人都想占便宜。」
朱伊被他轻佻的话气得发抖:「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容萧对她从来都严守礼节。
谢映没回答朱伊的问话,却是突然道:「给我看看。」
「看什么?」朱伊没反应过来。
谢映没回答。当然是查看自己的宝贝有没有被觊觎者染指。若是容萧敢动朱伊,就算是有容霆的关系,他也不会轻饶他。
谢映箍着朱伊的腰就将她按在床上,女孩的脖子没有任何青紫痕迹,他剥开朱伊衣裳的前襟,露出来的肩头也干干净净。谢映却还没有停的意思,手上稍微用力,朱伊脖子上细细的肚兜链子就断了,女孩最后一小片遮羞的布料被他揉成一团抓了出来。
谢映出手的速度向来非常人能及,朱伊感觉到凉意,才惊叫着用手环抱在前,试图遮挡自己。
饶是谢映历来是理智强过感情和肉体的人,还是叫这活色生香的雪中红梅之景给看得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