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婉宜努力地挤出一个笑,“是的,我是他同事,其实,是我朋友住在附近,然后顺便过来看看。”
女人笑了笑,“那进来坐吧。”
“不了,其实我就是过来给他送点东西,就不坐了。”
此时,一个穿着白色卫衣的男人从浴室出来,他刚洗了澡,脖子上还挂着浴巾,他问:“谁来了?”
女人回了回头,“你同事。”
谢维西似乎好奇,他走了出来,看到了门外的陈婉宜,显然惊讶,“你怎么来了?”
陈婉宜浑身都觉得别扭尴尬,如果不是为了保持礼貌,她大概早就转身走掉了,“就是看你感冒了,顺路来看看,没什么。”
谢维西道:“我好点了。”
“嗯,那就好。”陈婉宜把东西交给了他,“这是一些吃的,你收着吧,我先走了。”
说完,陈婉宜像是终於完成了仪式,挽着舒慕的手臂,转身离开了。
舒慕任由陈婉宜挽着走,她能感受得到陈婉宜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她没说话。她很能理解她的感受,这种事她也经历过。
五年前,她头脑发热地从年会离席,跑去机场买机票,想要赶回去给周景庭过生日,最后发现已经有人给他过生日了。
那一刻,她头脑一片空白,身体也在微微颤抖着。
来到楼下,冷风拂过。
陈婉宜努力地弯起一个笑,“舒慕,我们去吃宵夜吧,今晚我不想回家了,我跟你挤一挤。”
“嗯,好。”
舒慕带陈婉宜去了距离自己家不远的烧烤店,点了肉串和生蚝。
陈婉宜的食欲不大好,勉勉强强吃了点,啤酒倒是一口气喝了两瓶。
“你的下属会因为你冷,而把外套给你穿么?”陈婉宜突然问。
舒慕摇头,“不会。”
“可他,他为什么要给我?是为了讨好我吗?可是他平时对我凶巴巴地,一点也不像是下属对上司的。”陈婉宜的脸微微红润,她拉着舒慕的手,“你说,他会不会是海王?养了一个池塘的鱼,而我也是其中一条?”
舒慕问:“那你觉得他是那种人吗?”
“不像,他有时候给我的感觉很板正,像每天收作业的学习委员,可我发现,其实我也不大了解他。”陈婉宜自嘲地笑了笑,“你说他是不是从小缺母爱啊,刚刚那个女人一眼看上去就比他大。”
刚刚的一切舒慕也看到了,她是个局外人,下意识地把那个女人代入了谢维西的女朋友,但或许不是呢?
“那个女的,有没有可能就是他妈?”
陈婉宜笑了,“有可能。”
吃了烧烤,陈婉宜去了舒慕家里,两人在被窝里聊到了深夜两点才睡过去。
隔天是周六,两人不用上班,一直睡到了早上十点锺。
舒慕的周末生活基本固定,去线下交流会,去超市采购未来一周的食物和日用品,在家看书喝自己制作的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