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好诺诺...不用跟邵锋说我来过。”李父转身。

“叔叔！”陈萌叫住他。

“在二爷心里，你有一个特殊的位置在，他媳妇没了，你做为父亲一直避而不见，二爷心里说一点火没有是不可能的，但毕竟这么多年的父子情分在，他如果真要想把事儿办绝，昨天於磐庆来，他就会直接表态，叔叔你伤了我们二爷一次，真的还想伤他第二次吗?”

李父始终没有转身，看他的背影却格外萧瑟，渐渐远去。

这一刻陈萌心里其实已经猜到李父的选择了。

尽管二爷是人中之龙格外优秀，却依然比不上亲儿子来得重要。

诺诺待在陈萌身边，看着远去的李父，歪着头似是疑惑，陈萌在她脸上亲了下说道。

“只是个普通人而已。有神的心却没有神的力，但他也不是坏人，在你爸爸没人要的时候，他抚养了你爸爸，妈妈喊那一嗓子也是让你爸心里别有负担，是你爷爷先动手的。”

陈萌腹黑了。

她知道自己说完后，李父心里肯定会难受，但她就看不得别人欺负她二哥。

看着李父已经走远的背影，陈萌小声对诺诺说。

“人性是什么?就是神性和魔性之间的较量，除了那些天生基因有问题的纯粹恶魔，芸芸众生你我都一样，都是在神性和魔性之间平衡，所有人都有好的一面，也都有不好的一面，不可能有百分百的好人，也不存在百分百的恶人，你爷爷当年收养你爸爸，那是他的神性，可是当他能力不足以支撑这份神性，他就会转为普通人。”

“...啥?”

对一个小孩而言，这些话太难了，不过记忆力超好的诺诺，还是把这些话牢记在心。

“心理学跟哲学总是有分不开的联系，妈妈的人生之道是知其白，守其黑，意思就是知道对错，内心守着光明，但是外表却保持了内敛和低调。”

“你那不是低调，是傻乎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