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去工厂了,陈萌和诺诺留下,这房子是洋人留下来的,装修也都是那时候延续下来的,保存的完好,家里各种古董美轮美奂。
陈萌领着孩子参观,趁机提高了下审美,韩江让家里的佣人跟着她,陈萌也不客气,来了一招反客为主。
“咖啡有吗?要现磨的。给我们孩子一杯纯奶,谢谢。”
韩江坐在楼下,就见佣人忙进忙出的,气不打一处来。
终於沉不住气了,自己起身上楼。
真没见过如此厚脸皮的,村里人就是没文化,一点素质都没有。
刚一上楼,就听到陈萌的声音。
“这个是典型的19世纪浪漫主义油画,虽然落款是一位不算太知名的画家,但是你看这个构图和光线,处理的还是很好的。”
陈萌正抱着诺诺给她讲於家过道的油画。
韩江听的是一怔。
这些画打从搬进来都有,她就觉得画的乱糟糟的,颜色一点也不好,几次想摘下来扔了,是於大伯喜欢才留下来,但什么主义什么年代,她一概不知。
一个村姑,竟然说的头头是道。
“这个,就是19世纪现实主义了。”陈萌又开始给诺诺讲下一幅。
诺诺听的是津津有味,一点也不觉得枯燥。
陈萌和二爷没有刻意培养孩子特长,但是像钢琴和美术这种文艺类的,逮到机会见缝插针就灌输点,爸妈都是留过学的,教出来的孩子也不是穿红戴绿的审美。
所谓家教,就是从小到大潜移默化的一种输出,二爷和陈萌接人待事儿,甚至审美都会在一举一动中潜移默化地灌输给诺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