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盛气凌人换着花样挑衅二爷底线的老医生,拿出小旗袍后就换了个人似得,带着满身的忧郁,让人不忍打击。
陈萌一看人家这表情就知道这是有故事的人,也不继续追着人家伤疤八卦,让二爷打了水给孩子抆了身子,整理干爽后给孩子换了小旗袍。
这小旗袍一换上,真像是变了个孩子似得,古色古香的,结婚的时候也给孩子做了身类似的,但是没有这身好看。
“来,宝宝过来!”老中医挥挥手,诺诺看向妈妈,得到妈妈的点头后才过去,她还有点虚弱,走路都不太稳。
那老中医把孩子叫过来让诺诺坐在床上,她伸着干瘦的手摸着孩子,她的手顺着诺诺的小脸一直摸到旗袍上精美的刺绣,小心翼翼的移动,仔细的在心中勾勒孩子的样子,看不见的眼蒙上一层水雾。
陈萌没有打断她,她知道这个老人应该是幻想着自己外孙穿上衣服后的样子,如果没猜错,这家人的孩子应该是3、4岁的时候没的。
就像是诺诺这么大。
为人父母后,最是理解这种心情,陈萌扪心自问,她宁愿失去一切包括自己的命,也不愿意让女儿有一丁点的闪失,二爷也是如此。
想到二爷刚刚为了救孩子,甚至准备给人下跪,陈萌不由得产生了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她握着二爷的手,这才发觉一贯冷静的二爷掌心也有冷汗。他并没有表现出的那么淡定,只是刚那个情况,他这个一家之主要是慌了,谁来给她和孩子撑起一片天。
还好孩子此次有惊无险,小夫妻也只是虚惊一场。
此时的雨已经转小了,淅淅沥沥地敲着窗户,陈萌心里没了压力,看这雨都觉得没有来时那么狰狞。
“这孩子还得出一会汗,路上颠簸会受凉,你让她在我这退了汗再走。”老医生说道,陈萌连连点头,正和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