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帝被关进混沌时空后，这个小世界失去了控制，妉华一念出了小世界。

出来后的落点还在五皇子宫殿内。

妉华一眼看到了宫殿里有人在，是栾因，他双眼紧闭，躺在一边。

他过去察看了下，栾因的神魂还在，只是被仙帝给弄成沉眠状态。

栾因不再是原来的栾因，叫做仙帝二号更合适，因为他的神魂已觉醒了仙帝的记忆。

妉华找过来后，引他进到这处殿内的是栾因，装作忿忿不平留他在殿内多停留的也是栾因。

栾因神魂气息上发生了微小变化，是栾因觉醒或是被灌输进了仙帝的一些记忆，而且，能看出来，栾因认同了自己是仙帝分身的身份。

后来栾因的壳子里换成了仙帝，是仙帝为了试探妉华这个天命之人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能力。

妉华没跟仙帝打哑谜，直接一语道破，让仙帝顾不上多试探了，提前动了手。

虽然仙帝和龙王都被禁锢在了混沌时空内，鸿蒙珠由鹤见真仙这个器灵控制着，二者很难脱逃。

但仙帝执掌天域亿万年，半道之身，要不是他的仙体真的受了伤，这次都不一定能用鸿蒙珠镇压住他。

不能给仙帝借机逃离混沌时空的机会，所以栾因这个仙帝二号不能留。

妉华唤出了无名火，把栾因从身到魂烧了个干净。

他感应了下，没有烧到仙帝的神魂上。

欲念神魂虽与仙帝神魂同源，可遭遇不同，两个神魂在细微处存在着差异，无名火没能烧过去。

正好，仙帝还不能死。

仙帝有句话说对了，他是半道之身，骤然死了，霍靖天域会发生崩塌。

……

妉华找到白凝时，白凝正坐在水边喂一只红白色的锦鲤。

看到妉华过来，白凝轻轻笑了，“谁要说栾因仙君做事鲁莽，我头一个不同意。他把我放到以前呆的地方，让我做以前做的事，比把我关起来更狠绝。”

把一个好不容易逃离了旧处境的人，再度抓回来放到原来的旧处境里，给此人的绝望感，比把此人投进更差的处境里更强烈。

栾因把白凝放到原先的居所里，让她仍去喂养锦鲤，是要告诉她，你逃也没用，不管逃到哪、逃多久，最终你的归宿都是这里。

这是想让白凝从道心上起裂痕。

对於一个仙人，道心上的摧毁是真正的摧毁，道心碎裂的仙人，神魂会兵解消散，转世的机会都没有了。

手段不再於高不高明，有用就行。

不过，白凝能说出这些话，说明栾因的手段还没有奏效。

“走吧。”妉华说道。

栾因死了，龙王失踪，龙行界很快会起乱子，白凝一定会被迁怒，妉华也不想参与到里面去，还是早些离开为上。

“等我两息。”白凝站起来，而后对着水里说道，“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

她身上的重被栾因结下的从属契约散了，就知道栾因死了。这里的锦鲤都是从属於栾因的小妖，契约散了，想离开都能离开了。

水里起了一个水柱，水柱的上头停着一只红白的锦鲤，锦鲤朝着白凝点头摇尾。

“那好，我带你离开这里。”

白凝把锦鲤收进了自己的芥子空间里。

妉华撕开空间。

从有他人禁制的地方是进不到传送空间里的，不然白凝早借着传送空间逃离了。

传送空间的这个局限性，跟不能任意传送到他人居所内是一个道理，妉华不会修改这个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