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兔妖朝她的脖子咬来，付嘉盈闭紧了双眼。

兔妖扑过去，一口咬在了……付嘉盈的手腕上。

付嘉盈倒吸着气，忍着疼没喊出来。

兔妖松开口，付嘉盈手腕上留下深深的牙印，往外渗着血珠。

“你让我流了多少血，我让你流多少，我们扯平了。”兔妖远离了付嘉盈，“你救了我，又骗我做了你的仆人，这事也扯平了。以后我跟你各不相干。”

兔妖生性单纯，不是蠢，她一开始不知道，但在空间里呆了一段时间，了解了付嘉盈是怎样把东西收进空间，把空间里的东西拿出去又有什么限制后，她明白了。

当时付嘉盈从空间里拿出丹药跟灵泉水就能救她，而不用让她进到空间里。

付嘉盈是想让她给她当帮手，打理空间里的田地，骗她说只有签订契约才能进到空间里。

因为付嘉盈确实救了她，她就没计较付嘉盈的那点心机私心。

契约达成后她能感应到身负契约，却感应不到是什么的契约。

就如付嘉盈说的，在空间里呆着又能修炼又安全，在山村住着的时候，她想什么时候出来，付嘉盈基本都会答应，她没感到不自由，所以会在说好的时间回去，一直没受到契约反噬。

要是她知道是主仆契约，哪怕空间里灵气再浓，灵泉水再好，付嘉盈为她买的食物再好吃，她都不会愿意签订。

她以前从没想过到人的地盘上来，就是图个自由，因为她听说人的地盘里规矩太多了。

成了仆人哪会有自由可言了。

这是她的底线。

“谢谢你付白。”付嘉盈有些感动，兔妖对她是高抬轻放了，她手腕上的咬痕看着深，又流了不少血珠，可兔妖最是清楚，她回去泡泡灵泉水，过两天都不会找到疤痕。

她不舍得兔妖离开，除了兔妖是个好帮手外，她跟兔妖之间也处出了感情，

但兔妖是不可能留下了。

看着一人一妖化干戈为玉帛了，妉华觉着她仍得当个反派，问兔妖，“你化形是自愿是吗。”

兔妖的这种不完全化形，是用特殊手段，强行化形的结果。

强行化形对妖没什么好处，化形成半妖半人的状态是最常见的结果，还会对自身修炼造成一些阻碍。

所以蛇妖桑俏衣宁愿慢慢修炼，也不选强行化形。

“是我自愿……”兔妖想到了什么，缓和下面的面容又紧绷起，“你给我化形丹时，是不是知道化形丹服了之后会让我修炼变慢?”

付嘉盈再次心虚，一下摇头一下点头，瞄了眼妉华，看对方的神情没一丝变，心却提的更高了。

兔妖却是心往下一沉，“你事先到底知不知道啊。”

付嘉盈不敢跟兔妖对视，眼神发飘，“我……我原先不知道，不是，我原先知道未成年妖不能服用化形丹，可我不知道你没成年。

你说你一百多岁了，你的个头又那么大，我哪想着你没成年。化形丹只有妖能用，我就给你了。

我是看你化形成了这样子，才想到了这条，可你已经服用了，我就……我就没敢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