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勾魂使者。”

程妩的魂体变得更凝实，衣着变成了古式的官服，她万分惊喜，“原来地府连通的不止一个世界啊。”她负责的区域在其他的世界。

妉华再察看了下程妩的魂体，灵魂本源因规则加身多生成了一点，离补全仍差一大截。

同为本源，灵魂本源是人的灵魂自带的， 天生就有，人人都有。而功德，信仰之力，是人人都想求的好东西，付出了努力也不一定能得到。

看上去功德和信仰之力这两种本源更高大上，但这两种天道都可赋予人身， 却不能直接赋予人灵魂本源。

有灵智的灵魂本源是历经了亿万年的演化而成的。

这让妉华庆幸她没有人为地帮程妩补全，她要是出手了，有可能会帮倒忙。

看妉华没有说话， 程妩不舍地说道，“你要离开了吗?”能不走吗……这句她没有说出来。

得到了神职传承，程妩模糊地感觉到，系统不会仅仅是个高科技产物。

她的另一个人生刚刚开启，系统还能陪伴她身边就好了，她没有想从系统身上再得到什么，只是舍不得分离。

“嗯。”妉华隐身离开，留下一句话，“系统空间给你了。”系统空间留有程妩的灵魂印记，妉华懒的抹去了，干脆留给了程妩。

程妩看着系统消失的地方出了一会神。

一道门在她面前打开，是地府招引她了，她收起了系统空间，迈进了门里。

看到许许多多的魂魄， 程妩知道这次她真的来到了阴间。

……

回归到本体，妉华巡视了一圈自己的位面，有生命的世界里，灵魂仍处於一段段波纹的初始期， 离演化出成形的灵魂还早着。

规则产生出一段段波纹，一段段波纹里又携带着规则。

一段段携带着不同规则的波纹，以不同的组合方式组合起来，是灵魂本源的起始。

祂能感知到每一段波纹的生成与消逝，能知道每一段波纹产自於哪种规则，又如何产生的。

偶尔有一个波纹组成的集合体有进化的苗头，祂只要微微推动一下，这个集合体就能存在的时间更长，但祂没有做什么推动，只静静地看着这个集合体散开成零散的波纹，消逝。

天道是造物主，又不是造物主。

天道是规则集成，规则造化出万物，但天道不能直接制造出万物来。

即便能，祂也不会这样做。

所以祂只完善添加自身的规则，让位面里的万物以规则自行衍化。

位面就在这里放着，有生灵没生灵都是祂的本体状态，没有喜欢不喜欢。

妉华再进入了沉眠。

……

“安安， 宁宁，快把饭吃了。”肖岚端出两碗面放在饭桌上，看了眼墙上的挂锺，快六点了，她眉间起了一片焦急之色，“你们两个快点过来吃。”

“来了姐。”一个看上去八九岁模样的女孩答应着，从屋里跑了出来，回头朝屋里低声喊，“肖宁，你快点。”

一个比女孩个头稍矮一点，相貌很相似的男孩跟着跑出屋。

两个孩子坐到了饭桌前，双双吸了下鼻子，“好香啊。”

切成寸长的肉丝，裹着淀粉炒制的红亮，白色的手擀面，黑色的木耳，微黄的黄花菜，翠绿的葱花，红色的辣椒，组合在一起，成了一碗色香味俱佳的肉丝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