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第四章

夏日将尽,秋意却冲冲不来。海边的小镇,依然是懒洋洋的燠热着,只有在午后雷阵雨过后,才有一丝可喜的凉爽出现。

海边的大雨来势汹汹,瞬间会把整个世界变成灰白色,蒙蒙的让人看不清.

像这样湿答答的下午,真是让人不想出门、不想做事,只想翻翻书、听听音乐,优闲地度过。

当然,晏予书可不是那么懒散的人——呃,不是吗——无论如何,他现在可是在当地“资深”居民的帮助下,研读着相关的资料。

只不过,研究资料,研究到床上去了。

男人的手一只让她枕着,另一只则拎着档,两人一起看,舒适惬意。

“翻页。”他的下巴已经有些胡碴,更添性感,努了努娇人儿枕在他肩上的头顶心。

雪白的小手本来搁在他光裸坚硬的胸口,此刻抬起,徐徐翻过一页。

“你的名字,怎么不在这里面?”他流览着,闲闲地问。

“我是女生,族谱里没有列。”傅海悦的脸蛋贴在他的胸膛,也斜眼瞄了瞄他手持着的文献资料。

关於傅家,关於这个镇,这段时间以来,他几乎已经成了专家,所有相关资料都被他搜出来研究——当然,傅海悦的帮助也厥功至伟。

虽然他总说是个人兴趣,但像这么狂热的研究法,简直已经像在写论文了。

“为什么?”

“因为我是女的。”傅海悦撑起身子,给了他一个“你刚刚没在听吗?”的眼色,“女儿不能传承香火,所以族谱不列。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那就奇怪了。”他微笑,眼神闪烁着戏谵。“要传承香火,没有女人,还真是办不到。”

话是合情合理,但被他低沉而略带沙哑的嗓音说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就硬是有种暧昧的暗示。

这男人,根本就是罪恶的化身,那么慵懒、俊美,那么……性感。

就算在她这又小又简单的斗室中,在她这张年代久远、床单枕套都洗得褪色的床上,他优雅闲散的姿态,精壮优美的身体,就是能让气氛变了,环境变了,仿佛这儿不再是她的房间,而是什么华丽后宫或豪华饭店似的。

“不跟你说了。”傅海悦叹口气,重新窝回他怀里。“什么事在你口中,就变得怪怪的。老是不正经、不说实话。”

不说实话。这几个字像是刺中了晏予书,精壮的身子微微一僵,随即,嘴角扯起性感的笑。“别这么说,我对你说过的,可全是真心真意。”

“哦?比如说?”她柳眉一挑。

“比如说,讲你的身材有多好、皮肤有多嫩,抱你的时候,我……”

话还没说完,含笑的唇就被迅速掩住.她翻身坐起,水汪汪的眼似笑非笑的瞟着他,“如果是要讲这些,那真假我不介意,不用举例了。”

他还是笑得好坏,吻着她柔嫩掌心,然后是手腕、上臂内侧……撑起身子沿着她裸露细致的肌肤一路吻上去,直到颈侧、下巴,最后是她红润的唇。

唇办相接,立刻密密黏住,热吻难分难舍,她在他大掌的引导下,乖乖的偏头,调整角度,让他吻得更深、更密。

“这么甜。”他抵着她的唇喃喃说,一面抚握住她窍细腰肢,品味着细致到不可思议的肌肤。

在平日朴素到毫无花巧的衣物下,是最令人惊喜的宝藏。她的曲线、触感、反应……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深深迷恋,像中蛊一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深尝、占领、蹂躏。

“嗯……”轻软吟哦不由自主地逸出嘴,她的上衣被熟练的大掌给轻松脱去,素色保守的胸罩也掉落床边,裸露出雪嫩诱人的双峰。

虽然窍细,但她的上围却是出人意料的丰满。腰细腿长,娇臀又翘,完全是个尤物的身材。

“我都是说实话。”他的嗓音沙哑,薄唇一面忙着吮吻她的裸肩、前胸,一面说着最真心的情话。“没见面的时候,时时会想到你,想你在我怀里的模样,你叫我名字的声音,你尝起来的感觉……”

“真的吗?”傅海悦轻喘着,完全无法抵抗,只能全然承受他狂野的激情。

“真的。”晏予书火热的唇印上了她高耸的酥胸。

下一刻,娇嫩的蓓蕾被吮住,在唇舌甚至牙齿的可恶折磨下,绷成了挺硬的小莓果,让已动情的男人更是恣意爱怜,不忍释手。

下身的衣物也被蹭掉了。意乱情迷间,他带着她翻身,男人精壮的身子压上她的,受过阳光洗礼的浅麦色身躯紧密贴住细致雪白的娇嫩,对比好鲜明、好煽情。

他好硬,全身上下都是;迷乱中,傅海悦却清楚知道,在他的强硬攻势下,她从一开始就溃不成军。

“可以了吗?”他邪恶的撩拨挑逗着,还要故意问。

她全身已经都羞红了,咬着唇,忍着险险要出口的呻吟,似笑非笑地瞪他一眼。

他还问?经验老到的他,会不知道她已经、已经……

男性坚硬的欲望磨蹭着娇软湿滑的禁地,一下、两下,阵阵电流从身体核心爆发,流窜到四肢百骸。她的颤抖是因为欲望,而不是害怕。

雪白长腿勾缠住他精瘦的腰,素手紧紧攀着他的肩,在他缓缓侵入她时,仰首吐出一口灼热的喘息。

“都是真的。”他的粗哑嗓音在她滚烫的耳根响起。“统统都是真的。感受我,宝贝,我要你感受全部的我。”

而全部的他是如此巨大坚硬,深深埋入她时,她已然动情而湿滑的秘径,却还是被撑到了极限,她咬住唇,忍着那甜蜜的难受。

起伏共舞,让眠床都开始震动。他的进击由缓慢到急促,由佣懒到鸷猛,一下一下,都撞进她的最深处,像要撞散她的灵魂似的。

一向淡漠的雪白小脸,此刻被情欲逼得红通通的,她忍着不愿叫出来,但晏予书不肯放过她,总要逼得她宛转娇啼甚至尖叫出声才甘休。

握住她的腰,他开始专注狂猛的进击,又重又快,让敏感至极的她颤抖紧缩,无助地包容着他恣意的侵占索求。

“啊……”销魂吟哦已经无法再忍了。

“叫我。”强劲的攻势中,他激烈喘息着,抛出了对她的蛮横要求,“我要听你叫我的名,快。”

已经来不及了,傅海悦被极致的欢愉给淹没,整个人在他怀中融化。快感来得又猛又急,她无助地抱紧汗湿的坚硬身体,重重颤抖、密密紧缩着,几欲昏厥。

在火般激情中,他也被逼上了高潮顶峰,重重的最后几下抽送后,他倾尽一切,深浓火热的情意,全部给了她。

激烈的欢爱之后,傅海悦全身的力气像被抽光了,香汗淋漓的她,只能柔顺无助地承迎着男人的吻,一下一下,落在她烫烫的脸蛋、她还轻喘着的小嘴。

晏予书爱看她被疼爱得全身无力、软绵绵的模样,他的嘴角扬起,荡漾情欲的俊眸中,多了一份纯男性的,难以描述的满足与得意。

温存磨蹭了好一会儿,他始终恋恋地望着她,一面用刚去浴室拿过来的毛巾轻拭她晶莹肌肤,让她能舒服睡个好觉。

料理清爽后,他进浴室很快冲了个澡,然后回到床前,开始着装。

看着他精壮性感的身材,慢慢被衣物遮盖,傅海悦蜷缩在床上,忍不住惆怅地叹了一口气。

唉,简直像是眼睁睁看着什么美景被破坏掉似的。

“怎么了?”听见她的叹息,一面扣着衬衫扣子,晏予书一面弯腰,吻了吻她还红扑扑的脸蛋。

“要走了?”她仰脸承接他温柔的吻,轻问。

“嗯,有工作。”他的解释很简单。

事情根本没那么简单。其实他忙到极点,要抽出时间来会心上人,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任务。而他还是每隔一、两个礼拜就硬要排开所有公事私事,飞车来到这海边的小镇,说是来做研究的,但实际上,根本都是为了和她温存缠绵。

“冰箱里的东西要快点吃完,听到没?还有,工作别忙太晚,你前几天又因为忙着交稿,熬了好几夜,对不对?”

他明明已经准备好该走了,再不走,就算跑车性能再好,也不可能让他在晚上的应酬中准时现身,但晏予书还是忍不住留恋温存,摩挲着她娇嫩晕红的脸颊,低声交代着。

“你买那么多东西来,谁吃得完?”傅海悦虽是抱怨咕哝着,但雪白双臂伸出,拉下他的头,献上一个甜甜的感谢之吻。

两人开系突飞猛进之后,傅海悦发现,慵懒潇洒的他也变了,变得越来越爱管她。

怕她饿着累着,每回出现总采买一大堆食物塞进冰箱,借口是他也要吃;帮她带来新的笔记型电脑,让她在家也能工作,还附送印表机、扫描器、烧录机……推说是他用旧了要换掉的,其实全是最新型,她又不是没眼睛、看不见。

因为她总是不经心,所以,他只好多帮她担一份心。

好笑的是,他一点也没察觉自己开始变得不潇洒,甚至有点婆婆妈妈了。

交代几句,难分难舍了好一会儿,晏予书才不得不强迫自己离开温柔乡。

从第一眼见到,他就知道她是个麻烦,果然,连离开都这么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