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周围一圈兄弟都是个个伤痕累累的惨样,就他这一个连武器都木有,可以说战斗力几乎为零的家伙,浑身上下居然连一点抆伤都没有,干净得像是刚睡醒似的。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医疗兵在任何一支军队中都是优先保护对象,同时也是敌人的优先击杀对象。
毕竟只要有他们在,受伤的兄弟就能多一分活下来的希望,而敌人也就会相对的多一些麻烦。
所以即便他们这支队伍死伤惨重,但像这死胖子一般的医官却都会被保护在队伍最中间,最安全的位置。
除非队伍被一击全灭,例如教廷的高阶法师出手,或者有什么无法或来不及阻拦的远程武器袭来,不然他必然是这支队伍中最后一个死......或者被俘的。
只见那医官伸手在鲍曼头上一放,一个小小的浅绿色法阵便浮现在其掌心,他保持着这个姿势十几秒,胖胖的脸上渐渐浮现起一副颇为难看的表情。
他之前在布包里鼓捣半天,摸出了一堆装满各色液体的瓶瓶罐罐,在鲍曼身旁堆了不少,摸头确认伤情后又开始鼓捣,接连摸出好几瓶,而且丝毫不见要停的样子。
天知道这布包有什么玄机在其中,仿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一般。
鼓捣着鼓捣着,他忽然停了下来,低头看着鲍曼越发苍白的脸色,咬咬牙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的,摸索着从布包中取出一瓶用水晶瓶子装着的小半瓶紫色溶液。
之前那些瓶瓶罐罐多半都是用最廉价且劣质的几种玻璃和陶瓷,这个半透明的水晶瓶子比之前那些全部加起来都值钱,可想而知里面装着的药液何其珍贵。
他挥挥手让人捏开鲍曼的嘴,然后面色痛苦的扭开瓶口,闭着眼睛一股脑将里头的药液全都倒进了鲍曼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