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额头上出了很多汗用手背一抆冰凉冰凉的翻了一个身往桌子上望过去那里有一张白砚留下的银票。
这家伙什么时候把银票留下的?我居然一点都不知道我爬起来叠好被子嘴上抿了一根彩绳一边束头一边去看桌子上的银票。
估计这是白砚身上最小金额的银票了可也足足有五十两银子天呐我怎么能拿着这么一笔巨额财产众目睽睽之下去压赌。
反正借都借了现在想其他的也来不及了绑好头洗了脸拿上佩剑就直奔押赌房路上碰见许多人大家都笑嘻嘻地说:“温清雅干什么去?押的时候手痛快了现在后悔来不及啦。”
很多好事的人跟在我后面看情况我跑进押赌房里面管事的头带党轻蔑地看我一眼“这里不退赌。”
门口的一种八卦党夸张地奸笑直哆嗦着耸肩膀嘴咧的跟瓢一样“温清雅等着去杂役房吧!”
早课时间都快到了这些人还气定神闲地看笑话。
我看着管事的头带党又瞅瞅他上面挂着的白砚画像我掏出银票说:“再押一些赌江陵城会赈灾。”
喧哗声顿时静寂下来地上掉跟针都能听到我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这下大家都听清楚了开始面面相觑管事的头带党也直勾勾地看着我我说:“麻烦您快一点早课时间要到了我要去上课。”
头带党僵硬地磨墨记录然后我得到一张押赌条我从人群中走出来大家都像看怪物一样看我我在不远处看见了紫苑和她身边的小莫。
紫苑笑着看我。小莫本来应该是眉角上扬的可是看见了我脸上顿时没有了什么表情我注意到小莫身上穿着崭新的裙子衬得她比平时漂亮了几分这条裙子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她说赢了钱以后要去买来穿的显然在她实现愿望之前紫苑已经帮她实现了。
管事的头带党仿佛现在才反应过来大声喊着“温清雅压了五十两!”
听到这话周围都是抽气的声音小莫的脸色瞬间变了冷笑一声别过脸不再看我。如果是我我也会生气有五十两能拿来押赌不能拿出一些来给朋友买裙子。
我扶着腰间的剑往前走紫苑能买给小莫裙子也就是说即便小莫输了赌她也会替小莫把银子赔出来。这么一看我今天这遭算是多此一举了甚至还加深了我跟小莫之间的矛盾。
紫苑真是把什么事都想到前面了。
早课又上的浑浑噩噩不过押赌的人都有点忐忑不安恨不得想立即听到什么消息我看着手上干瘪下去的水泡。
下课以后就看见有人拚命地往小赌坊跑我慢腾腾地站起来也往赌坊走去怎么也要听一个结果。不知道为什么我一方面和其他的赌鬼一样盼望着自己赢钱另一方面我又不希望江陵城会赈灾。那些钱如果不拿出来然后被瓜分掉都用在正途上也许江陵城还能和金宫僵持一阵子。
成了空壳子的江陵城虽然有百年的根基可也架不住被内部的奢华逐渐地动摇了。
江陵城要拿钱出来赈灾而我现在在干什么?我怎么会无动於衷还跟着押赌?不知道哪里来的情绪让我慌乱起来扶着剑往前跑好像是要在金宫里找一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