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远齐家里并没有多少钱,供他读书之后虽然也不是穷困异常,但要想给他再买一辆车,并且让他供养得起却是十分困难了,因此他出入都是坐公交车的,只是那几个孤儿院长大的孩子想要试试兜兜风的感觉,他实在不忍心拒绝那些天真的小脸,因此哪怕明知温百合有可能答应与自己去孤儿院是怀了其他的心思,刘远齐依旧是忍耐了下来。
“还有其他的事吗?”唐恩眉头挑了挑,刘远齐自己也是瘦高的体型,可这会儿站在唐恩身旁却显得矮了些,其实他们二人身高差的不多,但因为唐恩穿上衬衣之后十分显瘦,所以给人的感觉远比他实际身高要高得多,这会儿他神情不怒自威,让刘远齐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肩膀摇头。
唐恩拉着百合,道了声‘借过’,理直气壮的便带着人离开了,百合回头去看时见到刘远齐那张掩饰不住有些失望的脸庞,心中明白这一趟任务要想再跟刘远齐拉上关系,可能是有些难了。
这位圣父虽然胸怀宽广,可在认为自己已经有男朋友的情况下,要想再让他接受自己,并不是一个容易的事情,像他那样性格的人,有时认定了一件事之后,要想让他改变就是十分困难了。
两人回到停靠的车子旁,唐恩先打开车门让百合上去了,自己抹了把脸,眼中露出几分红血丝,停靠了约几秒锺之后才自己绕到另一边拉了车门上车,他上车之后看百合发呆的样子。没能忍住,一把将她拉进了自己怀里,声音有些沙哑:
“他有什么地方吸引你的,让你明明不喜欢他,还偏要看他那么多眼?”他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与受伤,眼中神色是让人有些看不懂的阴森,他将眼镜取下来扔到了一旁,脸上的神色有些危险,手指却轻轻的在百合脸庞抚着。像是在抚摸什么珍贵易碎的东西一般,嘴角边的笑容复杂中透出几丝苦涩来:
“好不容易等到如今,哪怕是自作孽,百合,你也不要想让我放开,你是我的。以前是,以后同样也是,不管你变成什么模样,不管你心中打着什么主意。”唐恩的身体靠了过来,脸庞贴近时带给百合一种十分沉重的压迫感,他一双眼睛里带着让人摸不清看不明的神采。仿佛如同被浓重的墨染过一般,深邃漆黑。却又深不见底,透着让人不敢直视的锋芒。
百合突然间有种被人束缚住的恐惧感,这种感觉仿佛依稀记忆里曾有过一次,被人紧紧束住,就连她自以为自由的灵魂也仿佛被拴住了一般,让她面色不由僵了一僵,一下子将头低垂了下去。心中有些惊骇了起来。剧情里的唐恩并没有这种感情,他对温百合一向是冷冷淡淡的。带着纵容与关切,可对於她要跟谁在一起,他却并不在意,仿佛冷眼旁观的局外人,在为电影里面的情节与人物感叹般,那偶尔让温百合感觉有些妥贴的温柔,其实他并没有多少情绪在里面。
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会儿竟然会发生了变化,百合本能的想要呼唤李延玺问问看这次的情况,但并没有回应她的感觉出现,仿佛跟李延玺就这么切断了联系一般,这种不安全的感觉让百合浑身紧绷,她感觉到唐恩的手死死勒在她腰间,力道大得惊人,仿佛要将她腰肢折断,他眼珠泛红,表情有些狰狞,却像是害怕百合看到这样的自己,只是片刻功夫,他就将百合的脸按在了自己胸前。
自说过百合是属於自己的话之后,唐恩仿佛一改以前对温百合关怀却又有些疏远的态度,他重新在小区里购置了一套房,并将自己的东西搬了过去,他并没有只是与百合做邻居而已,反倒是实实在在的让百合将东西也跟着搬了过去,百合有些头皮发麻的想抗议时,他就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盯着百合看,让百合有些毛骨悚然的同时,却对他的强势一时间有些束手无策。
若是在两人实力与地位相当的情况下,她自然不用受制於人,可在才刚进入任务就发现自己样样不如人的时候,她哪怕是再觉得唐恩危险,本能的想要离他远一些,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次的任务刘远齐已经离她越来越远,直到半个多月后系里传来蓝球部刘远齐跟蓝球部助理汪秋葵在一起的消息之后,百合彻底死了想要完成原主心愿,让刘远齐真正喜欢上她的心。
“百合小姐喜欢什么样的款式,唐少很喜欢这一种呢。”百合正为了这次的任务有些头疼时,让她更头疼的是唐恩决定了两人订婚的日子,这种步步紧逼的感觉让她有些慌乱的同时,又本能的对於唐恩更害怕了几分。唐家的嫡长子订婚,婚礼自然不可能小到哪儿去,最少得要提前半年准备好,这会儿造型师拿了好几张设计图给她看,并指出了唐恩曾指定的一套衣裳,小心翼翼的盯着皱着眉头,虽然正笑着,但笑容有些勉强的百合看。
百合本来是不大耐烦跟这个设计师打交道,但最近唐恩盯得她有点紧,如果她不跟这设计师呆在一块儿选衣服,兴许可能她就要跟在唐恩身边,相比起让她觉得危险与不安的唐恩,她宁愿跟这个设计师一块儿。
随意看了一眼,百合的目光一下子就呆滞住了,设计师手指着的是一套正红色的旗袍,那款式模样对於现代的人来说可能已经过时了,但对於真正喜欢的人来说却还是经典,正红的颜色画在图稿上,哪怕看到的并不是实物,百合依旧能感觉到这旗袍的精致漂亮之处。可是这不是让她吃惊的一点,让她感到后背寒毛直竖的,是这件旗袍给她一种十分熟悉到让她有些不寒而粟的感觉,她脸色瞬间有些变了,记忆里她应该是穿过这样的旗袍,而且应该不是做这么多次任务后原主们穿过的,而应该是她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