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阳宗在这个大陆中是聊了一些隐世家族之外,最大的宗门,在凡人之中不显山不露水,可是在修真界里却是大名鼎鼎,李延玺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百合恍惚间就看到景色像是突然之间慢慢的扭曲一般,她瞪大了眼睛,就看到自己出现在一个古朴的山门前,李延玺还拉着她的手,一群穿着青色长袍的人冲了出来,在看到李延玺时又都拜了下去:
“师叔。”
李延玺脚步没有停留,只是拉着她往宗门里面走:“这一回聂百合本来应该是属於早死之人,所以她的身体无法承纳不属於这个世界的东西。”
就因为聂百合本来这具身体生机已丧,虽然如今百合用李延玺续命,可是对於星辰练体术等不属於这个世界的技能便无法承受,她只有学这个世界里面的功法,才能替原主报仇。百合听清了李延玺话里的意思,不由点了点头。
“不要着急。”李延玺摸了摸她脸庞,这个亲密的动作做出来时百合倒觉得没什么,毕竟两人之间的关系并不止於这个任务世界,甚至连更亲近的事情都有过了,可是跪倒在地上的一群青衣人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个个脸上露出震惊之色来。
百合是真的不着急,紫阳宗的人唤李延玺师叔,就证明他来到这个世界的身份肯定是高的,如果说之前她不确定紫阳宗会不会收自己为徒,这会儿看到李延玺之后百合是完全不担忧了。大不了到时李延玺收她为徒就是,她不需要李延玺帮她太多忙,也不需要李延玺一下子就助她完成任务,她只要李延玺可以给她一个机会,郑百合的仇自然就由她来报。
紫阳宗主殿的大厅里,这会儿已经坐了好些人,个个看上去都是仙风道骨的模样,李延玺拉着百合进了厅门时,一群本来坐得笔直。之前正小声说着什么的人转了头过来看,一个手里还捧着灵茶,面容看样子似是青年,可头发却已经雪白的男人嘴里一下子喷出了茶水来。
“咳咳,李师兄。”
众人起身打了招呼,都盯着百合古怪的看。却没有人敢将心里的疑惑问出口来,李延玺并没有要吊这群人胃口的意思,直接就道:“这是我的双修伴侣。”将百合的身份交待了一番,殿内死一般的安静,李延玺并没有要跟众人再多说的意思,他今日将百合带过来一趟已经十分给这群人面子。毕竟这是在他的世界里,若不是为了让百合不生疑。他甚至根本不用跑这一趟,百合对於他说自己是他双修伴侣的事儿倒也并不吃惊,毕竟不知两人是不是曾有过一次成亲经历,她心里对於这个名份倒并不是十分抗拒,可这样的情景看在别人眼中,却是惊奇异常,李延玺拉了她出来时。大殿内的众人才长出了一口气。
在紫阳宗中因为顶了一层李延玺双修伴侣的名份,百合并没有拜在谁的门下。照理来说李延玺突然带回一个双修伴侣,有人应该对此十分好奇的,可在知道百合姓聂之后,众人好像对此并不吃惊,仿佛早已经知道有这样的结果一般。
对於这种古怪的情景,百合倒是没有多问,平日跟着宗内好几个长老学起了法术,紫阳宗以御剑之道为主,不知是不是百合曾在之前的修仙世界中也是以习剑为主的原因,她学起御剑之术来很快,而且效果出乎意料之外的好,每当几个长老一副惊喜的眼神看她时,却随即又看到了时常跟在她身旁一声不吭,却不时将目光落到百合身上的李延玺时,那想要收徒的话已经滚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五年时间一晃过去,这个世界对於人类尤其的优待,特别是对於修仙者来说,尤其是如此,几年的时光百合已经可以御剑飞行,她的实力以此时分阶看来,已经达到金丹期的水准,这个修真的世界与之前百合曾进过的修真世界不同,进阶要远比之前的修真世界容易,而且天地灵气也远较当时浓郁。
到了金丹期后,百合也达到了长老实力的标准,因此一些长老议事等情景,紫阳宗也会按时的邀请她参加,一旦百合出现在议事大厅时,以往在紫阳宗里行踪成迷的李延玺便必定会跟在她的身边,没有一次例外,这样的情景倒是让紫阳宗宗主又惊又喜,每次议会前都必会先请人将百合请到再说了。
而今日宗门之中平日紧闭的阵法今日竟然开启,显然是有贵客进入了紫阳宗,百合练习了一会儿飞剑之术,就收到了紫阳宗宗主发来请她前往议事大厅的纸鹤传信。
百合跟在李延玺身旁进了议事大厅时,除了紫阳宗中诸位长老今日一个不落的坐在大厅中外,几个已经多年不见的熟面孔竟然也坐在客人的位置之上,见到百合进来时,其中一个牵着个约摸十岁童子,梳着妇人发式,穿着宫装的年轻少妇险些一下子就跳了起来,瞪大了一双眼睛盯着百合看,嘴里下意识的就喊:“聂百合,你竟然没有死!”
仇人见面可真是份外的眼红,百合再看到已经多年不见的夏候沁儿时,嘴角边露出了几分冷笑来,夏候沁儿这会儿脸上褪去了几分当初的婴儿肥,变得清丽了几分,坐在她身旁的萧琰在见到百合的时候眉头顿时就拧了起来,手掌下意识的握成了拳头,一脸警惕的盯着百合看:“你怎么会在这儿?”
“莫非夏候兄见过弊派聂长老?”紫阳宗的宗主神色淡淡的看了夏候家族的人一眼,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刚刚夏候沁儿脸上的吃惊之色以及那位名叫萧琰的弟子脸上露出来的不快他可是看在眼中,紫阳宗的人平日最是护短。再加上百合身份的特殊,又是紫阳宗这几年来天姿出众的弟子,相较於外人来说,宗中众人自然站在百合这边,都有些神色不善的盯着夏候家族的人看。
“曾有过两面之缘。”那位当初曾被夏候沁儿称为三叔的中年男人这会儿已经留了三缕长须,面容间多了几分疲惫之色,显得有些忧心忡忡的模样,他看着百合,眉头皱了皱。有些冲疑道:“这位可是当初城中聂家一个出了名的大善人聂先生之独生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