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诣修同意了这个方案。
但他是觉得去医院速度太慢,不如先让医生通过照片初诊迅捷。
杨诣修在宁泰酒店开了间房,一进门就把暖气开到最大,关闭窗帘,站在门口跟尤漪漪说“你去里面tuo衣服。”
尤漪漪脸颊突然一红。
怎么画风突然不正经起来。
有点紧张怎么办。
杨诣修很绅士地转过身去,背对着她,还说“我不会偷看。”
哦,白紧张了。
尤漪漪开始tuo衣服。
冬天的衣服比较多,她怕冷,还怕冻出点毛病,便仗着自己瘦,不显胖,穿了足足四件。
明明简单的一个行为,被尤漪漪的养生意识,拖成了一个复杂行为,整整两分钟过去,她都没脱掉里面的一件羊毛衫,反而被羊毛衫卡住了脑袋。
“”
房间门窗紧闭,过于太安静,时间一秒一秒流逝,有种莫名的紧迫感。
尤漪漪脑袋卡在羊毛衫里,耳环不知道挂住了哪里,长发在羊毛衫里乱了,眼前漆黑一片,感觉被关进小黑屋了似的。
她试着先把耳环取下来,再脱掉羊毛衫。
越着急越容易出错,耳环挂住羊毛衫,又绞住了一绺头发,稍微用力一扯,耳垂都疼。
完了,开始紧张了。
尤漪漪胳膊都举算了,无奈之下用最直白的语言道出她的困境“救命。”
杨诣修“”
尤漪漪有点尴尬地说“杨诣修,救命。那个,我我我被羊毛衫卡住了头,你能帮我弄一下吗”
杨诣修“”
他几乎在切齿“尤漪漪,现在不是闹着玩的时候。”
尤漪漪欲哭无泪“我胳膊好酸,抬不动了,救命。”
杨诣修犹豫了两秒才转身,就看到尤漪漪整个脑袋全笼在黑色的羊毛衫里,手臂高举,找不着北原地转了一圈。
“”
“杨诣修,你在哪里好黑我有点害怕,你能不能把灯打开。”
脑袋弄不出来,眼前黑漆漆,稍微一动耳垂就痛,后背还在发痒,尤漪漪有点想哭。
尤漪漪半天听不到动静,闭眼往前走。
杨诣修看着往反方向走的尤漪漪,伸手抓住她,拉到自己跟前,将她双眼从羊毛衫领口弄出来,再让她双臂从袖子里抽出来。
堪堪露出双眼,尤漪漪便喊“疼疼疼,耳环勾住线了。”
杨诣修只好停了手,盯着那一双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睛。
尤漪漪看了一眼头顶,灯居然一直是亮的。
她好言好语求杨诣修“我看不见,你能帮我把耳环取下来吗拜托了杨先生,世界上最好的杨先生。我愿意用我贫瘠的语言给你最丰富的赞美。嗯嗯可以吗”
杨诣修面无表情低头,帮她取耳环。
头发、耳环和羊毛衫胡乱缠在一起,取下耳环着实耗时间。
两人鼻尖近在咫尺,几乎可以听到对方的鼻息,嗅到对方身上的味道。
闲着也是闲着,尤漪漪轻轻用鼻子嗅了嗅,杨诣修身上有好闻的一种冷香,有雪的冷冽,有松的清香,浅浅淡淡,很好闻。
好像没闻过这种类型的男士香水。
难道是女士香水
尤漪漪又嗅了嗅。
杨诣修无可避免地要摸到尤漪漪的耳廓和耳垂,女人和男人不一样,哪里都是软的,尤其耳垂这种地方,摸起来就像一块软软的玉,光滑细腻,还有一点点可爱。
手感该死的好,甚至让人忍不住指尖轻颤。
杨诣修松开衬衫的一颗黑色纽扣,舒出一口灼热的气息,却仍旧解不开纠缠在一起的耳环和头发,这会儿又听到某人不安分的动静,不由得冷声道“我直接在你头发上剪一刀怎么样”
尤漪漪惊呼“不要”
杨诣修终于取下尤漪漪那该死的耳环。
尤漪漪耳垂也微微发红,她揉着耳垂,直接撩起自己的衣服,准备让杨诣修帮她看一眼后背。
撩衣服的时候,她才发现,根本不用tuo衣服,直接撩开就行了
所以她为什么要tuo羊毛衫
杨诣修也发现了,那件黑色羊毛衫本不需要脱。
他脸色很不好看。
明明很容易就能解决的事,为什么到了尤漪漪这里,就变得无比复杂。
她根本就是故意tuo衣服勾引他。
尤漪漪从杨诣修眼里看到了“女人,你竟然勾引我,呵,你以为你tuo掉衣服我就会上钩吗”的无耻眼神
天大的冤枉
她回忆起刚进门时的情形,怒斥杨诣修“你个变态,是你一进门就让我tuo衣服我本人就是太单纯,对你毫无防备,才不加思索地听了你的话”
杨诣修差点无言以对。
他有些薄怒道“我是让你tuo外套,没让你全都你要是什么都没穿,我根本不会站在这里面。”
尤漪漪感到惊奇“那你特意转过去干什么我脱了外套,你看了会长针眼吗”
杨诣修“”
尤漪漪抱着胸语气有些愤慨“好哇,你诱导妙龄少女脱衣服,居然还敢倒打一耙,你这种人简直太可怕了我要报警”
杨诣修嗤笑一声“二十四岁的已婚妙龄少女,报警抓自己的丈夫”
他慢条斯理地将袖口整理好,眼神像足了一个败类,他喉结上下滚动着,语气带着一丝危险气息“很好,我看看谁敢接警。”
可恶可恶,居然还人身攻击加威胁。
尤漪漪要鲨配偶升级当寡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