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领头的黑衣人眉心皱得更紧,“我管你是谁,今日无论是谁,一个不留”
“那你们可否报上名来”
“为什么”
“因为,我的手下从来没有不留名字的人命。”
水灵眸子一紧,下一瞬,曦蕊便率先动手,只见她手一扬,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她的手中激射而出,在日光下,泛着淡淡的冷光,那领头的黑衣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便一怔,双目赫然睁大,众人甚至是他自己都还没有来得及弄清楚是怎么回事,这黑衣人便轰然倒地。
在这领头的黑衣人倒地的瞬间,几个手中架着弓箭的黑衣人,也陆续倒了下去,一个接着一个,舀弓箭的一个都不剩。
手持长剑的黑衣人看着同伴莫名其妙的倒下,甚至连老大都死了,他们顿时慌乱了起来,“你到底使了什么妖法”
他们就只看到曦蕊手扬了一下,甚至没有去注意其他的东西。
曦蕊嘴角勾起一抹不屑,那双晶亮的眸子在平凡无奇的脸上,异常的耀眼,“妖法无知的人,死了活该,不过,你若告诉我,你们是谁的人,我倒是可以饶你们一命。”
剩下的黑衣人面面相觑,交换了一个眼神,其中一个大声吼道,“杀”
水灵皱眉,正要有所动作,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动手,便听得从身后传来的声音,“这些事,无须你出手”
书易淡淡的看了水灵一眼,也自顾自靠在一边,看戏。
刀剑相交,激烈的厮杀,而悠哉的水灵,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呵呵呵看来你找到帮手了”突然一个人从左面窗中跃了出来,眼睛里发着光,笑道“想不到杀人如麻的桀帝,居然还是个多情种子。”
另一女子冷笑道“难怪出芸要为他三缄其口,原来是早已情根深种哼”
出芸,有人在说出芸
南骜忽然抬起头,瞪着女子,“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其实他也不清楚这些人的来历,但那双眼睛看来却那么可怕。
女子厉声道“莫延误时机,快出手”喝声中,她掌中的剑已化为闪电,向南骜咽喉刺出。
南骜也许并不知道这一剑就要他的命,但二十年来未放下的武功,也已融入了他的灵魂。
他随手一挥,只听叮的一声,他手里的玉佩竟不偏不倚迎着了女子的剑锋
女子不料被他小小的玉佩震得退出了两步,连掌中的剑都几乎把握不住,脸色变了变,她自以为自从上次一战后,武功虽未精进,气派却大了不少,无论走到哪里,从来也没有人看见她拔剑出手。
但此时她却从腰畔抽出了一柄精钢软剑,斜斜画了个圆弧,不但身法手式,连
气度更是从容潇洒,她的武功,讲究的本是“以静制动,以逸待劳,以守为攻,以快打慢”。
剑方出手,只听急风一响,一柄追魂枪已抢在她前面向南骜脊椎下的穴位打了过去。
这个男人看来虽然土头土脑,但出手却当真是又狠、又准、又快
女人自恃身份,故作从容,出手-向不求急进,但瞧见火焱这一招攻出得手,南骜必将血流如注,至死无救。
随即挥剑扑上,剑法也由之前的阴柔变狠辣。
火焱身体微僵,湘语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定是立刻要取人性命的杀手
南骜贵为一国之君,若能能杀了他,都是件了不起的事,所以他们二人都在争先出手,像是生怕被人抢了功劳。
只听又是“叮”的一响,火星四溅,但听砰的一声,南骜的身子突然飞了起来,撞上了墙壁,鼻下嘴角都已沁出了鲜血。
火焱和湘语见机会难得,怎肯错过,二人纷纷朝南骜的“百会穴”击下。
南骜身形不稳,被人暗算,不由捂着胸口,吐了一口鲜血。
火焱冷笑了一声,道“此人中了我一掌,不劳你出手,他也是活不成的了。”
湘语勉强笑道“我曾听人说过,若要证明一个人是否真的死了,只有一个法子,就是先割下他的头来瞧瞧。”
火焱勉强笑道“不错,这句话我也曾听过,而且从未忘记,所以我想知道,我们谁能取下桀帝的首级”
湘语冷笑道“这倒也简单”
“呵呵呵,你们聊够了没有”书易突然冷笑了一声,道“想取南骜的命,只怕没这么简单吧”
火焱怒道“你是何人”他目光一转,脸色也变了。
南骜、水灵、书易正在瞧着他们发笑。
火焱眼珠子一转,淡淡道“这位朋友,我们是和桀帝算账,没事,你就去一边呆着”
“可你们也太目中无人了”水灵冷笑起来,“竟敢光明正大的杀人”
“呵呵呵我倒要看看,你们有什么本事”火焱突然大笑起来,笑得连气都透不出。不等湘语回答,南骜突然站了起来,挺着自己的胸膛,大笑道“想取我的命,尽管一试”
火焱脸色已由红转青,铁青着脸,一字字道“这是你自取其辱,怨不得我他肩不动,腰不拧,脚下向前踏出了一步,掌尖前擦,刚刚触及书易的胸膛,掌心才突然向外一吐,书易竟不避不闪,硬碰硬接了他这一掌。
只听砰的一声,书易稳稳地站着,动也不动,简直就像是个钉子般钉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