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当天无课,很多学生都径直回了家,石牧天并没有因为吐了口老血而去学府的大夫那里诊治,而是直接回了圣城,石府!
刚一回到家,一个五十岁左右,头戴四角蓝色方帽的管家就喜冲冲的跑了过来,对石牧天媚笑道“恭喜少爷,贺喜少爷!”
石牧天冷着脸,没耐烦道“什么事,说!”
管家一愣,本来想第一个邀功,但似乎自家少爷并不是很开心,他赶紧陪着笑脸道“恭喜少爷,刚才邱成文来过了,您被宫里定位今年参加东山狩猎的一员了。过几天,要您到教军场报道!”
“哦”石牧天正不耐烦的大步往客厅走,听了管家的话,他停下脚步,回过头望向管家“此事当真?”
“小的怎敢欺瞒少爷!”管家小心翼翼的看着是牧天的脸,弓着身子道。
“哈哈”石牧天忽地放声大笑起来“余宇,你没有想到吧,尽管你是侯爷,但毕竟我才是朝廷眼中的青年才俊,你始终都不过是一个小人物罢了”
管家被少爷的举动吓了一跳,赶忙问道“少爷,这余宇是?”
石牧天摆摆手“下去吧,没你的事!”管家尴尬的赔了个小脸,悻悻然离开了。
石牧天刚一到客厅,兵部尚书石铁云下朝回来了。
石铁云虽是兵部尚书,但却丝毫没有军人气象,白净的面皮,看气质好似一个教书先生,一绺长髯乌黑发亮,显然平时保养的极好,肤色红晕,额头泛着油光,微胖,身材高矮适中,虽谈不上是美男子,但却风度翩翩,非同凡响。虽然已年届五十,但从长相看,不过四十出头。
石铁云妻妾成群,不是二十几个,但无奈的是,膝下只有石牧天这一根独苗。石家在圣城,在焱国是侯门望族,多少年来圣眷不衰,石铁云能坐上兵部尚书这个位置,一方面因为此人政务能力,尤其是对军士尤其在行,另一方面也和石家本身的势力有很大的关联,他入仕的时候,便是从兵部干起,最终做到了尚书的位置。
由於子嗣不隆,石铁云在三十出头的时候才有了石牧天这么一个儿子,阖家上下对石牧天无所不从,要月亮不会给星星,说一不二,石铁云虽不能算是老来得子,但他自己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来的多么不已,所以他对石牧天的放纵,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石牧天七岁的时候,因为不满老师让他背书,便怂恿家人将先生活活打死。石铁云回到家后只淡淡说了一句知道了了事。
而石牧天确实没有辜负这个老爹的期望,不管是文,还是武,在圣城年轻一代,他都能排的上号,可谓是文武双全,日后飞黄腾达不难预料。所以石铁云对他就更加爱护备至。
“牧天回来啦!”刚回到家,还没有来得及将官府换下,看见客厅里的石牧天,石铁云和蔼的看着自己的儿子,露出一个父亲慈祥而满意的微笑道。
“嗯”石牧天冰冷的回来一句,自顾自的坐了下来。石铁云也不介意,摆摆手让家人都下去,来到桌边倒了碗茶,喝了口茶道“怎么了,牧天,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说与父亲听听!”
“爹”石牧天腾的一下子站起身,一脸的愤怒“您要给孩儿做主?”
石铁云一愣,随即淡然一笑道“好好好,我给你做主,给你做主。来坐下说,有爹在,这天塌不下来,好好说给爹听听!”
石牧天气呼呼的重新坐了下来,添油加醋的将余宇如何三番五次的“侮辱”他,
李馨蕊如何因为余宇的关系对自己不冷不热的事情讲述了一遍,当然诸如今天吐血这类事情,他都略过未提。最后石牧天道“爹,你要想个办法,整治余宇那厮,最好能让他永世不得翻身。还有,我和馨蕊的婚事,你老人家要拖到什么时候?” 石铁云静静的听着石牧天的叙述,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在学府里碰到了什么烦心的事儿,或者是和那个同学闹别扭了。但听着听着,石铁云的脸,开始阴晴不定起来。
石铁云的沉默让石牧天有些不解,在他的记忆中,自己这位尚书父亲可是神通广大,手段通天,无所不能,为何今天提起余宇的事,他竟有些为难的样子。石牧天忍不住道“父亲,这点儿是您都办不好吗?你不是说过了吗,余宇被封为侯爵,不过是因为他救过太后,皇上一时高兴,所以才敕封他为侯爵,不过有名无实罢了,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石铁云放下茶碗,神情很快恢复正常“傻孩子,为父怎会因为一个小毛孩子担心,余宇不过是一时运气,误打误撞不知怎的,为医治太后出了些力,这才得到皇上的垂怜,敕封他忠义侯。他这个侯爷,为父还不放在心上,在我石家面前,一个侯爷,还算不得什么!”
石牧天一听父亲的口气,焦急的神情这才缓和了下来。
“这次东山狩猎,你有一个名额,这事儿,你知道了吧?”石铁云丝毫不掩饰自己脸上的得意之情,笑呵呵的望着石牧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