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十一宜:沐浴塞穴畋猎结网取渔扫舍余事勿取忌:祈福安葬
唐罗照常去星辰阁修炼,一进大门便看见泪流满面的花吉。
“少爷。”
“嗯?”
“屠老大死了。”
唐罗一窒,昨日不还拿钱给他去天香楼赎人,今天竟传来死讯,不敢置信的问道:“怎么死的?”
“据天香楼管事说是被公子申的护卫格杀的。”
“去天香楼。”唐罗面色阴沉。
樊青已经早早的等在后院,院子正中一具盖着白布的屍体,还有不少姑娘从楼上探着脑袋不时观望着。
后院中昨晚的相关人士齐聚,有龟公、小厮、护卫。空着的座椅正在等待着谁。
哒哒哒的脚步声中,唐罗步入天香楼的后院。
“小人是天香楼管事樊青,给宗老请安。”樊青朝着唐罗行礼,只觉得心中的苦涩又多了几分。
本以为宗老该是个年过古稀的老人,谁成想是个少年。
唐罗无视了樊青的行礼,径直走到了后院的中央,掀开了那匹白绸。
壮硕屠通现在面无血色,两条手臂被折断,胸口深深的凹陷,强悍的武者成为了一具冰冷的屍体。
将白绸重新覆盖,唐罗毫不客气的坐上了后院唯一一张座椅。
他面色阴沉,心中的怒火翻涌,低沉的嗓音中满是不可压抑的愤怒:“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樊青面色一苦,他便知道少年火气大,但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直截了当,身为昨晚天香楼的主事,他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几步,弓着身子朝唐罗解释道:“宗老,昨日这名武者来我天香楼赎人,恰巧碰见公子申的家臣叫条子,也不知出了什么问题,这名武者疯也似的扑向了对方。。。。。”
樊青欲言又止,看了看唐罗的脸色,咬咬牙又道:“对方见此武者有攻击的企图,便将其格杀,护卫阻拦不及。”
“这名武者,你认得吗。”唐罗冷漠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仿佛万载寒冰那样瘮人。
樊青额头溢出冷汗,颤声道:“认得,此人是天香楼的常客屠爷。”
“你可知道他为了谁来。”
“为。。为了苏媚姑娘。”
“啪!”唐罗一拍座椅的扶手,如一张紧绷的弓弦弹道了樊青的面前。
凶狠的少年瞪着天香楼的管事,一字一顿的问道:“那你一口一个这名武者,是他妈的想撇清关系还是糊弄老子。”
蜕凡境的气息直扑樊青苍白的脸,整个后院被震得死般沉寂。
其实唐罗的气势并不如何逼人,天香楼后院的这些护卫,哪个又不是蜕凡境界,但当这样的境界出现在一名少年身上的时候,意义便完全不同了。
樊青被吓得当场跪了下来,一名产业管事和宗老有了冲突,想想律所武者那些冷血无情的手段,他只觉得性命便攥在了眼前年轻的宗老手中,想想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只觉得一阵眩晕,当即倒豆子般的解释道:
“冤枉阿,宗老,小人哪敢欺瞒大人。”
“确实是屠爷先动的手,昨日午时执勤的护卫都在,宗老可以询问。”
“屠爷与对方的交手时间太短,不过几个呼吸间便被对方击杀,我们实在是来不及搭救阿。宗老明鉴。”
唐罗闭上眼,大口的呼吸着,只觉得胸中一股浊气翻涌却又无处宣泄。
屠通作为星辰阁的坐馆,半年来兢兢业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