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不能站起来?”
不耐烦的唐罗终於开口了,沙哑的声音响起,将噶答尔吓了一跳,扭头一看,双腿就是一软,手中的武器“铛啷啷”坠地,跪倒在地的噶答尔瑟瑟发抖,如同看到虎豹的羊羔。
东智扭头看看面具怪人,又看了看三丈外跪伏在地的噶答尔,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决然,只见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踉跄着向噶答尔走去。
噶答尔自然是听到东智的动静的,但在唐罗的面前,他却是动也不敢动,酒馆里头发生的事情,早已将他所有的勇气耗尽,在他眼里,那个头戴勾陈面具的高瘦男人,是只有阿修罗神能够与之匹敌的魔鬼,他根本生不起反抗之心。
东智踉踉跄跄的走到噶答尔身边,一把抄起地上的弯刀就向他的脖颈斩去,而到了生死关键时刻,噶答尔再一次战胜了心中的恐惧,抄起短斧便向上撩去,在东智弯刀劈下之前,他这短斧定能将对方开膛破肚,而他最多被砍伤肩膀。
可当他刚刚抄起短斧,便被一股强横的灵压摄住心魄,无法动弹,浑身就像冻僵了一样,艰难的将目光抬起,只看见勾陈面具后面那双涌动无尽冷漠的重瞳。
弯刀利落的斩下,鲜血自脖颈涌出,噶答尔飞起的头颅上,只剩不甘和怨愤。
手刃噶答尔的东智像是了了一桩心事,重重的坐倒在地, 拄着弯刀狠狠地喘了两口粗气,然后连滚带爬的冲进屋里,翻开了内屋的床板,露出了底下黑洞洞的窖洞。
将逆行而上的气血吞下,东智柔声地呼唤道:“阿妹,阿妹,没事了,可以出来了。”
躲在黑暗窖洞中举着短匕惴惴不安的桑露一听到哥哥的声音,眼泪便忍不住流了下来,将匕首一丢,便爬出了窖洞,看到满脸血迹的兄长,慌忙抽出一块帕子,心疼道:“阿哥,你怎么了?”
“没事儿,将两个强盗杀死的时候受了点小伤。”
东智大喇喇道,仿佛杀死噶答尔只是挥挥手一般轻松。
男人总愿意在家人面前展示自己强大一面,却对些辛苦与险死还生只字不提。
就在两兄妹庆幸的时候,屋中突然想起了第三个声音。
“原来这就是你比生命还重要的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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