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朝昌这样的超级大城一旦动,便是惊动整个龙州的大事件,即便是拥有圣地与圣王的授权,步九与安元希还是不敢承担这样的因果。
因为一个人而让龙州最大的城市陷入动,这是任何圣地都无法接受的结果。
何况督天王巡还是各大圣地联合推出用以监视天下的情报组织,其目的便是抚镇平,而不是制造混。
仲裁所更是为了维护昆吾郡秩序而建立的组织,即便是大鹏宗师步九,也无法做出继续封城的决定。
可徐卿月下落不明,勾陈也不知所踪,两件事汇在一起却没有任何一件能够解决,这让他们如何放下颜面?
“风过留痕,雁过留声,本宗就不相偌大个朝昌,竟没有人见过勾陈踪迹,最后三rì!”步九联合两位大仲裁官与督天王巡一道做出了决定:“若是还找不到勾陈踪迹,便说明朝昌有人协助勾陈,且必然是阵法造诣不凡的世家,不然无法屏蔽神符感应。”
“宗师言之有理,城外的荒野仲裁所的仲裁官们也都搜得差不多了,以那些乡民的能力,即便看到了勾陈也无法挽救,要么勾陈乃是不死之身,逃之夭夭,只要他伤势未愈,必然还留在朝昌地界。”一旁的安元希附和道:“三rì之后,开放城禁,由项氏带领佥事和仲裁官们突袭朝昌上城区各个豪族,或许会有收获!”
听到安元希与步九决议的项楼兰脸sè一变,但在两人的目光下却也只能顺从的应和下来。
出了议事厅的项氏少族长连忙找到了父亲项庵歌,将仲裁所和督天王巡的决议匆忙道出。
正在批复奏报的项氏族长听完此事后,阅卷的节奏丝毫不,直到将桌上的案卷处理完让下人捧走后,才朝被晾了半天的项楼兰淡淡道:“此事大善,吾儿何故惊慌失措?”
“爹,这怎么能是好事!”项楼兰一看其父老神在在的模样,便急道:“这朝昌上城区的豪族,大多都是受过云氏恩惠的世家,自我族入主朝昌以来,便一直与我们不对付...”
“住口!”刚刚还老神在在的项庵歌听到项楼兰的话,严厉道:“朝昌城主乃是云祖嫡系血脉,大小姐云秀,我族只是作为亲族来协助云秀城主管理朝昌,真正做主的还是云氏长老们组建的云端会议!听懂了吗?”
“爹,眼下只有我们父子俩,这种话放在嘴边还有意思么!”
项楼兰皱着眉,看着空空如也的管事房,觉得父亲项庵歌的严谨很是过头:“如今谁不知道朝昌是我们项氏做主,就连龙州青年武道大会的请柬都是发给项氏,云氏已经过去了,不如我们便找个由头,将云端会议废了,反正那群云氏的旁系如今也都是些混吃等死的废人而已!”
“愚蠢!”项庵歌听到儿子的蠢话,大怒道:“如今我族治理朝昌之所以如此顺利,便是占了大义的名头。若是没有云氏这层虎皮,你可知道天下有多少曾经蒙受云氏大恩的商贾巨富,各洲豪强会对我们动武么!?远的不说,就说雨霖斋的斋主,他会坐视不理么!?切莫被眼前的顺利蒙蔽了双眼,这朝昌城内,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们,但凡我们露出一点儿破绽,他们便会如饿狼一样扑上来!”
十几年如一rì,项庵歌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打造项氏在朝昌的口碑,便是为了不落人口实。
但年轻人却对老人家的谨慎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