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高出湖边平原也就不到百米,整座山遍布矿脉,地面表层矿为辅,地下矿脉为主,还一直延伸至东侧高原台地的地下深处。
还好,金矿是在山的东侧,如果是在西侧,玻利维亚政府有可能为了保护的的喀喀湖,禁止这一矿山的开采。
开矿就像在地球上长疤,就算是纯地下开采也一样,堆积的矿场、废矿堆,外加这厂房就碍眼。
西侧大湖,这不仅仅是原住民们心中的圣湖,还是海军基地外加旅游胜地,站湖边上就看到个紧挨着的金矿算个啥?
玻利维亚有的是金矿分布,不缺它这一个不大不小、不上不下的,生在山的东侧算是幸运,湖那边瞧过来看不见!
看不见好呀,不会有碍观瞻,开矿造成的污染也不会直接对大湖造成什么影响,把地方一圈,随便挖。
张楠从山顶下来,走到下边的台地,就看着这群临时从挖金子变成考古民工的当地人。
干得欢,挖土石的挖土石,用小推车和背篓运输的运输,稍远一些用架起来的大筛子过滤土石的那一块更是尘土飞扬。
叽叽喳喳,所有干活的人还有闲工夫聊天,这场面就差欢声笑语了。
“哥,这帮人真有意思,我们这挖他们祖先的遗迹,没反对还挺高兴。”
说话的是站在身边,一身户外装的查理兹-塞隆,她和关哥昨天傍晚前脚后步到的拉巴斯。
关兴权在英国就待了几天,那边他老婆忙着拍片,小聚之后就把他给甩了,直接从希思罗机场飞的南美。
至於查理兹-塞隆,听说高原没把哥哥打倒,认为危险性不大,就自告奋勇跑过来陪着。
反正最近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坐着她的“查莉”号就来了。
来就来吧,拖油瓶和之前几乎每次挖地球都一起的兄弟不在,貌似还真缺了点什么。
对於这会查莉故意用汉语说的讽刺话,张楠同样用汉语道:“有什么奇怪,我们在埃及挖金字塔,当地人还不是这样。”
查莉立刻反驳道:“那可不一样,那些是阿拉伯人,埃及哪还有几个古埃及人的后代。
再说了,那次咱们怎么着也是打着和埃及政府合作考古的名头。
这次...”
指了下有些尘土飞扬的工地,“这就是公司让他们挖,挖他们祖宗的遗迹。”
“呵呵...”张楠笑笑,“你仔细听听,干活的人说的是什么语言?”
“听不懂!”查理兹-塞隆略微没好气道。
这不为难人嘛,谁听得懂那些人说的是什么。
“我们的玻利瓦尔经理说这些都是艾马拉人,说的话是艾马拉语,和印加人后裔说的语言都不一样。
这边政府说老百姓文盲率不到40%,骗鬼的,能写自己名字的就算有文化。
下边百来号人,大部分就是彻底的文盲,没上过一天学。
剩下的除了几个工头,最多读过一两年书,干这活又没说咱们是要盗挖古代遗迹,就是清查公司矿山土地。
工头什么人?
黑人!
手黑心更黑,从头黑到脚的黑人,不够黑都当不了我们经理先生的心腹手下。
这些矿工这趟活的薪水是下矿井的150%,不用冒风险,还轻松,矿上还管三顿饭,你指望他们能有多大觉悟?”
黑人,不是指肤色,而是内心,这里可是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