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亚瓦纳科遗址就在一公里之外,三、四百米见方的一处石质建筑群遗留,比普玛彭古神庙规模打大上不少。
张楠就在平坦的遗址内走了走,感觉不错,有点触摸陌生历史的味道。
特别是在巨大、厚重的太阳门前,看着巨石之上最后的乳齿象科动物居维叶象浮雕,还有一边剑齿兽的形象,都有点穿越时空的错觉。
长着对螺旋形扭转大长牙的居维叶象还好,公元500年左右才彻底灭绝,这的古人见过、捕猎过很正常。
可这剑齿兽就奇怪了,一般观点都是认为在一万年前就全完蛋了,没想这形象会在公元后的巨石建筑上存在。
看着,如同能触摸到那个远古洪荒时代,或许《山海经》里描述的不少怪兽都有原型,只是现代人没见过活物而已。
现在没啦,不意味在先秦时期就一定没有,或许有些远古生物族群躲过了最后一次大冰河末期的大灭绝,多繁衍了几千年。
就像眼前这座太阳门,再早也早不过公元5至6世纪,居维叶象十有八九还是因为这些艾玛拉人祖先的捕杀而彻底灭绝。
剑齿兽...
现代人不是万能的,很多事情如今还是看不到真像,或许永远不会了解。
历史真相,过去式查证从来不简单。
在遗址转了两个小时后离开,当回到金矿附近时都快到了下班时间。
留在矿场的人报告没什么实质性发现,张楠也不急,这就先回了酒店。
第二天一早继续开工,功夫不负有心人,一早就又挖出两件彩陶祭品。
一件是个神纹大形彩陶瓮,同样被敲碎,汉斯-辛默说这是当初蒂亚瓦纳科文化祭坛的特点。
当然,“瓮”是张楠的叫法,按照华夏文物的形制来命名,他可不会西班牙语,也没兴趣去知道西班牙语或艾马拉语怎么称呼这玩意。
挺有特点的,瓮的表面绘着两名神话了的人物形象,一男一女,女性那位脑袋上居然是用一堆玉米棒子当装饰。
形象按照现代人审美看来有点可笑,在古代估计挺美:这位应该是丰收女神,那时候艾马拉人就靠着玉米和土豆过日子,从可靠性而言,肉食永远没植物性粮食来的牢靠。
第二件发现的陶器是个个头挺大的平底彩陶杯,杯子正中画着个超自然生物的大脑袋,样子凶恶,交错的犬齿比巨型鬣狗还夸张!
杯子上还有带状装饰的农作物与贝壳彩绘,这么一堆形象凑一块,连汉斯-辛默也说不出这样的彩绘代表什么。
有价值文物发现是好事,可当天还有个坏消息:下午的时候,遗址多处位置挖到底部生土或基岩,堆积层厚度比张楠之前的估计要浅的多。
没啥大发现也没办法,三件陶器也是挺好的纪念品,打算带回美国后进行博物馆式修补,放进自己的收藏室。
给玻利维亚政府?
不存在的,如果是来自其它渠道,那无所谓,张楠不是贪得无厌之人。
但这是自家的金矿场,那样做会给公司带来一定麻烦,最多那一大堆先期筛选出来的无价值陶片不扔掉,就放在矿场仓库。
真要是有一天守不住秘密,矿场自然会用那几袋破烂充数,搞工程的常规操作。
事情没不做绝,矿场暂时不差祭祀遗址这一小片地方,不会特意将这毁掉,反而会用工程机械,把挖出来堆在边上的土石回填。
回填不是破坏,恰恰是最好的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