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范乐生可不像他这么淡定,他扒在门口看了许久,转身跑了回来,“不成啊师父!您看他那边给的就不是一天半天的药,我看那些人拿的都得是好几天的药。这要是他们真把人给都治好了,咱们以后还有什么活路?”
他这么一说,周成文也有点坐不住了。
南山堂有平荆王撑腰,也有小王爷助阵,可想而知,人家必定实力雄厚。
可他们回春堂也不是没有后台呀!
要是照南山堂这么搞下去,荆九郡的病人都好了,人家赔得起,他赔不起啊!
“乐生!你去一趟对面!让他们的坐堂医过来,我有话要对他讲!”周成文沉声吩咐。
“哎!”范乐生颠颠跑了出去。
他们回春堂在荆九郡垄断了好久,说话那可是很有分量的,一个新来的小大夫,总得拜拜前辈吧!
只是他去的时候志得意满,回的时候却垂头丧气。
“人呢?”周成文蹙眉道。
范乐生叹了一声,“没挤进去……”
周成文当即就扔了块砚台过去,砸在了他脑门上,“废物!”
范乐生捂头,委屈极了。
那边排队的有百来号人,他总不能排队等吧?所以便大大方方要从正门进。
可是百姓都排了好久,哪里容得下插队的人,於是便跟范乐生起了口角,还差点打起来。
最后,他被当成闹事的给踢出来了。
宝宝委屈屈。
周成文并不知道这些,只当是他办事不力,於是起身道:“算了,为师亲自去!”
他,荆九郡第一医馆坐堂医,普通人想看都轮不着,全都是这些徒弟给看。
对面的毛头小子能不给面子?!
他捋了捋胡子,信步走了过去。
果不其然,认识他的人很多,见他要进门,没人敢拦,只是嘀嘀咕咕着:“回春堂的大夫也来看病?”
“可不么,医不能自治,他病了不得看大夫么?”
“那他俩到底谁的医术更高?”
周成文鼻子都快气歪了,他一转头,喝道:“我不是来看病的!”
众人静了。
周成文信步走进了南山堂。
别看外面吵吵嚷嚷的,可里面却很是肃静,病人都老老实实坐在门口一排椅子上,没人嘈杂。
周成文一进门,江东就迎上来问:“您的号牌呢?”
“号牌?”周成文蹙眉,“老夫不是来看病的。”
“哦,那您是抓药?我给您拿个号牌……”江东按照何田田的吩咐招呼着。
何田田说了,为免人多滋事,给他们每个人发号牌,轮到谁就叫号,省的打啊吵啊的。
周成文看着手里的八十八号号牌,一头黑线。
“我也不是抓药,我是来见你们坐堂医的!”他有点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