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西装男微微一笑,下了结论,“石先生是最不喜欢赌博这一行业的,觉得误人子弟,他当然也不会进军澳门博彩业,这次之所以来澳门,也只是为了给自家珠宝公司剪彩!”
整个奶茶店先是一片静默,紧接着劈里啪啦,掌声四起!
……
关於石志坚与博彩业不得不说的故事,好几个版本在澳门不胫而走。
其结果就是越传越烈,很快几乎所有澳门人都知道了石志坚不喜欢赌博,也不喜欢做博彩生意,手中拥有澳门娱乐公司百分之二十股权,却无意进军这一行当,相反,还在寻找买家想要把这些股权卖掉。
“你的这些消息当真可靠?”叶汉把目光从伊伊呀呀唱着粤曲小调的名伶身上,转移到心腹手下黄德彪身上。
此刻叶汉穿着一袭丝绸长衫,手持折扇,斜靠在摇椅上面,折扇笃笃敲打椅子托,配合曲调拍打着拍子。
在他前面的家园戏台上,两名粤曲伶人正唱着脍炙人口的《帝女花》。
这两个伶人是他从香港邀请来澳门的,当初是九龙大戏院里出挑的红角,虽然如今时代变迁,电视机,收音机已经普及到家家户户,很多年轻人更是喜欢看电影,已经很少有人喜欢听戏。
但叶汉不同,他是那种很传统的大亨人物,仍然喜欢闲暇时邀请香港那边名伶来自家戏院唱大戏,尤其喜欢让这些伶人扮上服装勾上脸谱,在他面前一板一眼的唱上两段。
旁边的黄德彪可没叶汉这种雅兴,说起来黄德彪既是叶汉的心腹手下,更是他徒弟,不久前才从美国拉斯维加斯回来,并且告诉叶汉他在拉斯维加斯学习时候认识了一个人,乃是香港赫赫有名的青年才俊刘鉴雄。
黄德彪和刘鉴雄两人相见恨晚,相谈甚欢,并且约好了以后再聚。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通过刘鉴雄黄德彪对於香港大亨石志坚有了更加清楚的“认识”。
恰好黄德彪从美国拉斯维加斯赶回澳门时候,听闻叶汉正在打算收购石志坚手中股权,以便能够打败何大亨何鸿申成为澳门霸主。
黄德彪结合眼前澳门的众多传闻,还有他从刘鉴雄那边听来的关於石志坚消息,得出结论石志坚为人奸诈无比,这是故意在散布消息,下套做局!
面对叶汉质问,黄德彪马上用笃定语气说道:“那刘鉴雄跟在石志坚身边多年,又和石志坚做对手数次,可以说对石志坚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石志坚每一举动他都了如指掌!如今澳门突然疯言四起,都讲石志坚要卖掉手中股权,在我分析看来,这其中一定有猫腻,与其主动出击,不如守株待兔,静观其变!”
“静观其变?如果我们不动手抢走这些股权,岂不便宜了那姓何的?要知道现在赌牌快要重洗,而公司也要重新选举公司总裁,谁的股权多,谁就是老大!”叶汉再没心思听戏,咬着翡翠烟嘴对着黄德彪分析自己看法。
“大老,越是这样你就越要沉住气!”
“此话怎讲?”
“你想啊,百分之二十股权可是一笔大买卖,就算姓石的真的想要卖掉,也不可能立马与姓何的达成协议,我们不如在旁边观望,看姓何的出什么价码,到时候我们加价即可!”黄德彪两只眼睛直直的望着叶汉,语气充满自信。
在澳门赌场纵横数十年,干翻过自家老板傅老榕,与何鸿申更是龙争虎斗数年的叶汉咬着烟嘴,狠狠喷出一口烟雾,摇头道:“我就怕夜长梦多!”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何况那姓石的和姓何的论关系走的比我们近,就算我们急着倒贴,对方也不一定先行考虑我们!”黄德彪尽力说服叶汉道,“目前来看,静观其变是最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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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汉闻言,深吐一口气道:“好吧,这次我听你的!你学问比我高,这次又去拉斯维加斯学习,那策略方面铁定要比我好!”
黄德彪笑了:“我能有今天都拜大老所赐,德彪绝不会忘记!”
“哈哈哈!”叶汉很是高兴,指了指舞台道,“你的心意我全部收到,那么现在听戏!这可是我从香港请来的名角,像你这样爱听戏的年轻人却是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