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察院是为了更好的监管帝国所有部门包括王室人员的言行而设立的,欲戴其冠必承其重,我们身处高位,都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绝对不能因为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而作奸犯科,监察院可以自上而下约束所有部门所有人,包括司法部,杜绝司法**是其一项重要职责。”
“陛下能做到如此,在君主制国家,可谓是前无古人,令臣万分佩服,臣一定会尽到自己的职责,不会辜负您的期望,也希望到时候陛下不要嫌我啰嗦才好,因为就算陛下您有错,我也会直言不讳的。”
“呵呵,好的,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司法部需要的是严谨,一切都要有法可依。而你们部门则不仅需要查证事情的属实与否,如果对某些事情有所怀疑亦可向内阁和我提出警示或质询。你们不因言论有错而被问罪,但作为监察院的人,一定要为你们自己说的话负责,如果监察院的人出现腐化堕落,那不管严重程度,一旦查证属实,一律处死。所以,如果不是对自己的公正廉洁有足够自信的话就不要入这个部门了,手中的权力不是给自私狭隘的人滥用的。”
“是,陛下,臣明白。”德谟查理斯沉重称是,他感觉到了肩膀上的压力有多大。
“陛下,您这不是自缚双手,别的国王无不都是在扩大自己权力,减少贵族的权力,您这是连自己的权力也在剥夺啊!纯粹给自己找不自在呢。”海军部长波利伯孔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亚历山大直言说道,这里他年纪最大,可却最是个顽固派。
“老大人呐!你以为我是在作茧自缚,其实我是我为了帝国的长治久安操碎了心呐!当然,也是为阿吉德王室的长久统治而必须迈出的一步。”
“此话怎讲?”
“我也许可以说自己的决定大部分都是正确的,但谁能确定我的子孙是什么样的货色呢?如果他们是昏君暴君,那么他们的权力越大,那么国人遭受的苦难就越多,反抗就会越激烈,王室被推翻的可能性就越大,就算教育再好,下一代可能还行,那下下代到底会怎么样呢?我们大多数人甚至连自己做的说的是不是正确的或者这一辈子不知道会做出多少错误的决定都不知道,哪怕在座的都是精英,那更何况是那些未出世或者一出世就什么都有了什么都不用愁的人呢!上到王室子弟,下到贵族地主,你们觉得是嚣张跋扈的子弟多还是谦良温顺的子弟多呢?与其不知道自己会生个什么货色或者自己的下一代、下下代会生个什么货色那还不如从一开始就限制他们能够嚣张跋扈、肆无忌惮的资本。不然哪怕出了十代的好国王,只要一代就足够毁灭整个王室了。”
“陛下分析的甚是啊,我们每一个人都该引以为戒啊!”波利伯孔豁然开朗,亚历山大的话给他打开了一扇天窗。
“何况,很多时候哪怕国王不是昏君暴君,国家一样有灭亡的风险。大流士三世算昏君吗?我父王征服这么广袤的土地,而我差点也死在卡山德手上了。底比斯在留克特拉之战击败斯巴达人后成了全希腊武力最强盛的城邦,但不到十年就衰落了,直接原因就是伊帕密浓达曼丁尼亚战役中伤重阵亡,以致短短二十多年后最终在喀罗尼亚之战被我马其顿王国所灭,为何?领袖的能力太强也是原罪,作用大到不可替代结果国家就衰落了。多么可笑的原因?”
众人被亚历山大说的都有些懵逼,连攸美尼斯都非常震惊,他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分析过国家衰落和灭亡的根源。
“看看罗马人打了多少败仗,但是它今天仍然健在,强大如波斯也就三战国灭,高加米拉之战更是因为大流士三世临阵脱逃而使得局势全面崩溃。这也是我必须要自废武功,至少要剥夺自己一部分权力的根源。我不想因为自己的私心葬送了帝国的未来,不想因为自己的安危影响到帝国的安危。我要从制度从上法律上改变君主**的最大弊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