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死的破坏我的好事!」本来今晚就可以混进路伊萨的别墅找证据,现在全完了。经他这一闹,路伊萨还会不会上钩买她的账都是未知数了,她真的会被他气死。
「我破坏了你的好事?」容浩官咬着牙,为她话中所代表的可能含意而怒火中烧。
「正是!你要玩命是你家的事,从今以后不要像个牛皮糖一样,粘在我后面坏我的事。否则,我一定一枪把你给毙了!」
「破坏你的好事?你这么生气地拿枪对着我就是因为我破坏了你精心设计,想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圈套?就因为那个男人有钱有势,所以你竭尽所能地在他面前卖弄风骚,勾引他?」
常浣星瞪着他,对他的控诉与批评难过得说不出话来。
但,他没有说错一点,她是在千方百计勾引路伊萨,不计一切,卖弄风骚又算什么呢?
「这不关你的事!」她冷冷地道。
心,却像是万只蚂蚁在啃蚀着。
「我不容许我碰过的女人被其他的男人碰,你最好把这句话牢牢地记在心上,否则我可不保证跟你在一起的男人会发生什么事。」一字一句,是从容浩官的齿缝里迸出来的。
他忍着不对她咆哮,因为他不希望自己的情绪,因为一个不在乎他的女人而变得无法控制。但,他怎么能不生气?不气这个女人的水性杨花,那他就不是男人。
「你……是个疯子!这里是现代可不是古代,你不要以为吻过我我就非当你的女人不可,这会笑掉人家大牙的……」常浣星说着,发现容浩官的神色有些不对劲,正一步步地朝她逼近。
「你刚刚说什么?」她竟然又骂他是疯子?该死的!
「我……」她不住地往后退,抵在他头上的那把枪形同虚设,过不了多久她就已经被逼到角落。
「我说过……上次那是最后一次了。」
「什么……唔……」背抵着墙,她根本无路可退,樱唇倏地被他所攫取,毫不怜香惜玉地侵入——
「你真的很有本事,一再地激怒我。」容浩官将她的双手扣在她的头顶上,她手上的枪跟着掉落在地。
「不要这样……不要……」大庭广众之下,他这样对她真的让她觉得既狼狈又羞辱……
他的吻是那么霸道且无情,目的只是在惩罚她、羞辱她……
「你……可恶……」闻言,她别开脸逃开他的吻,却在下一秒钟被他的大手给攫获定住。
红艳艳的双唇有些微的红肿,燃着怒火的双眸抹上了一层薄雾,常浣星瞪视着他,生气、难过、委屈……
「怎么?我说错了?」停住吻,容浩官将她的下颚抬高,好让他端详个明白,却为她眼中楚楚的眸光而动容。
他,难不成误解她了?
望着他,常浣星的眸光生波,转了又转,突然一反方才的抗拒,将柔软的身子偎进他宽大的怀中。虽然他的身体因她的依偎而越绷越紧,容浩官却没有阻止她这么做。他用深邃黝黑的眸紧紧地盯着她,她的脸颊上淡淡浮起了一道霞红。
突的,容浩官一把抱起她往外走去,将围观众人的低呼声全给丢在脑后。
沈玉默默地跟在后头,为常浣星前后不一的行径感到不解与纳闷。一向精明过了头的贝勒爷难道看不出来她的反覆无常吗?还是真让爱情冲昏了脑子?
***
打开车门,将常浣星丢入新买不久的法拉利跑车,容浩官也不多说,高大英挺的身躯直接向她压下,动手便去扯她身上那有穿跟没穿一样的低胸礼服。
「啊!你干什么?」
「这位姑娘,你不是渴望这样子吗?」他瞪着她,唇角带着一抹嘲弄。
「不。不是这样的……我不是要你真的……」常浣星推拒着他想起身,却发现这一动反而让他那男性的灼热英挺密密地抵住她,她倒抽了一口冷气,热烫的脸已烧得一片瑰红。
「不是要真的?那就是在玩我喽?你最好给我说明白自己在玩什么把戏,否则我今天不会放过你,本贝勒说到做到,你最好不要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
「我……只是想试试刚刚那一招对男人有没有用而已……」
该死的!她好像在玩火!现在引火自焚了……她紧紧闭上眸子,不敢面对他投射过来那近乎想要杀人的目光,也顺便躲开两人之间亲密的呼吸相对……
「你拿我当试验品?」性感的薄唇吞吐出一抹危险的气息。
常浣星感觉到了,她抱歉地睁开眼,「我没有恶意……」
吃亏的人可是她,他又何必这么生气?
「你想把刚刚对我所做的用在那个男人身上,是吗?」如果她敢点头,他真的会掐死她。
「我……这不关你的事。」
「你是我的,常浣星,不管你愿不愿意,这辈子你都只能属於我。」
「什么……就因为你吻了我?抱了我?你不可以这样霸道,我是个独立的个体,我要爱谁抱谁那都是我的事,你只不过是个莫名其妙出现在这个世界的人,根本没有资格管我的事,你甚至根本不该出现在这里!」
容浩官的眼眯了起来,气焰淡淡地在他眸子中酝酿着,「如果吻了你、抱了你还不能代表什么,那我就……」
「不,你不可以这么做……」她不住地摇着头,急得泪都快掉出来,「你要了我也不代表什么……这个世界跟你们大清王朝是不同的……啊!你放开我!」
「那生个娃儿如何?你是不是就心甘情愿地跟着我了?嗯?」
「不,我会恨你一辈子。」
挑着眉,容浩官又气又闷地瞪着她。
她,就真的这么这么讨厌他?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一厢情愿?
***
「那个容浩官究竟是什么人?他怎么会和星儿搞在一起?」
「不知道,查不出他的真实身份。」
「想办法把他弄走,要是他再那么碍手碍脚,星儿出任务会有危险的,路伊萨那个人精明得很,小心为上。」
麦格拉淡淡地挑起眉,「我不认为让星儿接近路伊萨是个好主意,这也不在当初计划的范围之内。」
闻言,卡尔呵呵一笑,「任何可以为我们取得证据的方式都是可行的,也都在我们当初的计划之内。我倒认为星儿这一计成功的可能性大过我们去偷、去抢、去套,你该暗中协助她才是。」
「你明知道路伊萨不是普通人,星儿这一去可能就回不来了,还认为这是个可行的计划?」他可不敢苟同。
「你就是太感情用事了,干这一行,这可是个大忌。咱们为了国家,为了所有的世界公民,就算得因此牺牲性命也是在所不惜,不是吗?」
「但却也应该以组员的性命安全为优先考虑,不该做无谓的牺牲。」
话筒的那一方沉默了一会才道:「麦格拉,你不会真的假戏真做,爱上了常浣星吧?」
闻言,麦格拉静默不语。
「我只是要你以你的身份掩护她的真实身份与目的,可不是叫你真的去爱上她。何况,你忘了我当初所交代给你的任务了?」
「没有。」
「没有就好,这件事事关重大,半点马虎不得。」
「我知道。」
收了线,麦格拉拿起一旁传真机上从美国传真过来的文件看了一眼——
报载:一家意大利报纸报道泄露的巴勒摩调查局报告,报告中详加说明黑手党据称已经渗透到西西里岛新一代的商业和政治阶层……
报告称,黑手党没有被消灭,而是偃旗息鼓,暗地重建其网络,现在大约有两百个相关家族共五千多名成员在活动,其资产估计足以偿还意大利的全部国债……
西西里岛及意大利其他地区的黑手党与其他国家的黑社会组织相勾结,因而更难打击,除非有更好的国际合作……
「而事实上,美国情报局的资料显示,意大利政府根本无力打击黑手党,并已落入黑手党势力的掌控范围之内,这就是上级迫切希望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罪证的原因。上级要意大利政府现出原形,迫使他们不再自说自话……」
想起了方才卡尔对他的耳提面命,麦格拉心烦地将传真纸揉成一团丢进了字纸篓里,转身离开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