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病情重
温献容一心二用,猜想着陆世子的长相,也好奇两人相遇的场景,又听姚守宁问话,就点了点头:
“是打听出为了一些。”
她轻声说道:
“我开始以为这‘应天书局’是个书院,后面问了我大哥,才知道是一个误会。”温献容小声的道:
“传闻之中,这是一个特殊的聚会,开放的时间不定,主持聚会的人是谁也未可知。”
她将温景随打听的消息娓娓道来:
“而受到邀请的人也十分神秘,未必是大庆有名的文人儒士,可能是武夫、可能是布衣,也有可能是朝臣,同时也有可能是皇帝。”
说完这话,她又补充道:
“据我大哥查探,说是大庆开国的太祖,就曾是应天书局的受邀参与人之一,”她顿了顿,再接着道:
“不过只是传闻而已!”
一开始的时候,她压根儿全无头绪,私下打探了两日,却始终找不出与‘应天书局’相关的线索。
后面无可奈何,便只有去找了自家聪颖异常,曾被顾相夸赞有未来肱骨之相的大哥。
最初问温景随这个问题时,她大哥根本不愿理她, 但又猜出恐怕有人指使她去追查这个问题。
十分狡猾的套话之后, 很快温献容便露了底。
听她提及这个问题是姚守宁问的,便上了心,打听了几日之后,才跟她说起这个‘应天书局’的来历。
他是怎么打探的温献容不清楚, 但恐怕费了一番心思。
可是费心又有什么用?总比不过一场偶遇——话本里都是这样说的。
“我可怜的大哥。”
她突然叹了一句。
虽说没明白她叹气的原因, 但姚守宁听了她的话后,也忍不住满面愁容, 想长叹一声了。
温献容带来的消息对她来说既是有用, 却又像是隐藏於云雾之中,令她陷入了更大的困惑里。
不过至少事情也算有了进展, 让她知道了‘应天书局’的存在, 并非她原本想的书院,而是类似於茶话会似的聚会。
但大庆开国的太祖可是七百年前的人物,没想到竟也是‘应天书局’曾经的参与者。
如此一来, 便可以推测这‘应天书局’竟已经存在了七百年的时间了。
“不过这书局竟是七百年的,可见早就已经取消、失传,难怪我怎么打听也打听不出来。”
温献容话音一落,姚守宁却咬住了嘴唇:那也未必!
据柳氏所说,‘应天书局’应该是传承至今的,至少几十年前, 应该还存在的。
她娘说过, 外祖父柳并舟曾随大儒张饶之参加过‘应天书局’,这一点柳氏恐怕不会随意乱说的。
此时姚守宁对於这个传闻之中的‘应天书局’越发的好奇, 恨不能此时回到南昭,拉着外祖父问个究竟。
“对了,你怎么会知道这样一个按理来说已经失传的古老书局?”
温献容好奇问了一句, 姚守宁就含糊的道:
“我是听别人无意中提了一句。”
不是她要瞒温献容,只是这事儿涉及柳氏隐私, 她也不好详细提起。
温献容冰雪聪明, 听到此处, 也可能猜出事情可能涉及某人, 因此识趣的没有再说下去。
“对了,这个事情到此即止, 你要帮我保密。”
她越来越觉得‘应天书局’一事不简单,传闻之中,开国太祖朱威曾是此书局应邀参与者这种匪夷所思的消息恐怕是真的。
七百年后,妖怪现世, ‘应天书局’这个名称再一次阴差阳错的传入她的耳中, 恐怕是冥冥之中早有注定。
其实对於‘应天书局’之中所讨论的内容, 姚守宁倒隐隐有些预感——
柳氏说过,柳并舟参与此局之后, 曾听信谶言,认为自己的后世血脉之中, 会有一种特殊的力量觉醒。
此话一说出口,自此造成父女多年隔阂。
那时柳氏与她说起这前因后果,使她的预知力量越发强烈。
到后来遇到陆执中邪,再到表姐到来, 蛇妖现世——仿佛这‘应天书局’已经窥探到了天下大势。
她心中十分不安,双眉微微皱起。
“你放心。”温献容说这话时, 有些心虚。
想起当日她答应帮好友追查‘应天书局’的时候, 曾经答应过要替姚守宁保密。
哪知温景随狡猾, 她没能守得住承诺, 被他套出了端倪。
幸亏姚守宁并没有说过她要问这话的原因, 所以她才没有被自己的大哥套出更多的话,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献容,你要离我的表姐远一些。”
姚守宁越想越觉得不安,总觉得将来整个大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看着笑靥如花的好友,担忧温献容将来会被这种变化所影响。
“怎么了?”
温献容看她突然露出愁容,不由有些担心:“是不是你表姐欺负你了?”
她先前还在笑,说这话时脸色沉了下去:
“她做了什么?”
姚守宁就摇头:
“我感觉她不喜欢我和我大哥,她……”
‘她身上还有一道诡异无比的意识。’
这样的话在她嘴边打了个转,姚翝的警告浮现,令她又改成:
“我觉得她很可怕。”
她一向跟人处得好,从来不会背后编排他人, 此时这样一说,温献容愣了一愣,接着点头:
“你放心, 她不喜欢你们,我也不会喜欢她的。”
两人又说了一阵话, 直到逢春从柳氏院中出来, 远远的唤了一声:
“二小姐、温小姐。”
温献容这才醒悟过来,连忙将自己握在手中的话本往姚守宁怀中一塞:
“对了,这个还你。”
两人大半个月没见,之前一时聊得兴起,倒忘了将话本还回去。
姚守宁神色淡淡的将话本接了过来,表情既不见开心,也不见好奇,倒令温献容伸手的动作一顿:
“我还你话本。”
“知道了。”
姚守宁说话的时候,也将卷起来的话本塞入袖口中,仿佛只是接了一件寻常之物,而不是以往她喜欢的东西。
“不对劲,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