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派人招呼袁尚过来厅堂,要当面叮嘱叮嘱他。
侍卫领命而去,少时,便见一个年约十五六岁左右的少年公子,来到了袁绍和逄纪的面前。
这孩子长得很袁绍很像!都是极为英俊英武的那种人。
帅到掉渣的那种。
袁尚甩了甩袖子,对着袁绍长做一揖,朗声道:“孩儿见过父亲,不知父亲传唤孩儿来此,有何要事吩咐?”
袁绍看着这个孩子,眼眸中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喜爱之色。
袁绍这个人聪明的紧,英明的紧,也睿智的紧,但他却有一个怪毛病。
以貌取人!
当初他对陶商很有好感,也是因为陶商的相貌俊朗不凡。
对於自家的儿子,那就更不用说了,长子袁谭和次子袁熙的相貌虽然也很不错,但和袁尚相比,却是天差地别,和自己相像的地方,也远不及袁尚多。
因此,袁绍对袁尚那是格外的疼爱有加。
那种近乎变态的溺爱,让袁绍的小妾们瞅着都嫉妒。
“显甫,来!坐到为父身边来!”袁绍笑呵呵的冲着袁尚招手道。
袁尚施礼完毕,随即坐到了袁绍的身边,一副乖宝宝的模样,一副谦恭的模样,准备仔细的聆听袁绍的教诲。
“显甫,你大哥在平原屯兵近一载,却寸土未得,眼下陶家的小子陶商已经继承了其父陶谦的徐州基业,此人日后必然是咱冀州的大敌,为父思来想去,眼下必须火速全据青州之境,居高临下压制徐州,以免陶商日后坐大,因此,你大哥夺取青州的举动便甚是关键,为父想让你当监军,与逄纪一同前往青州,督促你大哥出战,你敢不敢去?”
袁尚的表情很是柔和,他恭恭敬敬的冲着袁绍施了一礼,道:“父亲让孩儿去,孩儿又怎能不去?孩儿敢……只是,孩儿怕做不好。”
袁绍哈哈一笑,一摆大袖,道:“有什么干不好的!不要怕,有为父为你做主呢!况且此番还有逄纪陪着你一同去,有什么不懂的,孩子你尽管问他便是。”
逄纪在袁绍的身后,冲着袁尚挤了挤眼睛。
袁尚用手指抵着下颚,道:“有父亲和逄公相助,孩儿自然是无往而不利……只是,大哥是征讨青州的主将,平原的兵马也皆是其旧部,大哥也是父亲基业的继承人,孩儿纵然去了,只怕也未必能管得住大哥……”
“胡说!”袁绍摇了摇头,道:“谁说你大哥便是为父的继承人了?”
“家业由长子继承,此乃千古至理……”袁尚诺诺的道。
逄纪在一旁道:“大将军勿要恼怒,此事也怪不得三公子,大公子平日里,一向就是以此自居的。”
“胡闹!”袁绍不满的看向逄纪,道:“袁谭不懂事,尔等也不懂事吗?怎地不好好说说他!”
逄纪哑然失笑:“嗨!除了大将军,我们这些旁杂人等,又有哪个敢管大公子?……不过大将军,三公子的忧虑也并无道理,大公子有军功在身,又是长子,又哪会将三公子放在眼里……”
袁绍本人就是小妾所生的,对於嫡子,或是长子继承家业的这种说法,在潜意识里深恶痛绝的,发自内心的犯膈应。
如今听了袁尚和袁术的话,袁绍心中不免又对袁谭添了几分不满。
“这样吧,我让张率兵一支冀州亲军,随你二人同往,这支兵马只有显甫你能够节制,其余人等一概不能,另外,为父授你一道密令,令你有临机专断,节制显思之权!”
袁尚感激的站起身,对着袁绍作揖道:“父亲对孩儿这般恩重,孩儿此生又当如何报答父亲。”
这话说的很是真诚,听的袁绍心中说不出的舒坦。
“傻孩子,谢什么!你是我的儿子,我不管你谁人管你?孩子,你到了平原,告诉你兄长,一定要切记,按时收服青州,巩固各处险要便可……但却万万不可去惹了那陶商,凭你们的本事,还远不是那小贼的对手,若要对付他,非得是让为父亲自与他过招不可,知晓否?”
袁尚谨小慎微道:“孩儿记住了!”
看着袁尚这般听话,袁绍很是欣慰,他挥了挥手,对袁尚和逄纪吩咐道:“事不宜冲,你二人作速回去准备吧,袁某还得招张过来,对他略作吩咐。”
二人领命随即撤出了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