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桥旁边,陶商和赵云一起望昂兴探。
“你说我刚才是不是应该试着阻拦他一下?”陶商郁闷的看着赵云,口中充斥着满满的幽怨。
赵云则是很客观的给出了评价:“此事不怪太傅,适才咱们的大部分军兵都在密林中按照孔明的吩咐去布置八阵图法,以防备韩猛不为控制突然进攻,曹昂麾下的兵马少说也有数千,适才仅凭跟我立在浮桥上的这几个人,哪里能拦的住他?”
陶商皱着眉头,道:“听曹操说,那小崽子眼下奉命镇守在许昌,突然领兵将出城而往官渡战场而去,莫不是私自跑出来的?若真是如此,那小子可就惹了大祸了。”
赵云长叹口气,摇头道:“曹昂究竟是不是私自领兵行动,这件事不太好说,但这终归是他们曹军内部之事,眼下末将唯一担心的,乃是曹昂万一碰上了韩猛,不自量力的与他交手,万一再把韩猛引诱回来,却该如何是好?”
陶商笑呵呵的拍着胸脯,道:“曹昂毕竟也是曹操未来的继承人,想来也不会分不清事分轻重,他若是看见韩猛的兵马,自知不敌,定然是会退却的,哪里会轻易的与他交手,那不是找死么,我估计他不能那么二……”
正说话间,紧跟着曹昂军队的金陵白马军斥候疯了一样的奔驰回来,急切的对陶商和赵云道:“太傅,上将军!大事不妙!曹昂的兵马追出数里之后,正巧碰上韩猛麾下的军壮……”
陶商眉毛一挑,道:“曹昂如何行事的?徐徐而撤的。”
斥候使劲的摇了摇头,道:“不是,曹将军英勇无敌,率众直接跟韩猛干上了!”
陶商的脸一下子变了颜色——王八绿。
曹操的儿子,真是一点也不像他,这行为举止也忒特么打脸了。
赵云同情的看了陶商一眼,低声道:“三弟,接下来的事应该如何?曹昂能不能全身而退?”
陶商摇了摇头,道:“那小王八蛋死不死跟我没有半点关系,问题眼下最要命的是,我怕韩猛会产生误会啊……万一他觉得曹昂的兵马,便是刚才我们使障眼法埋伏在林中的军队,待其将曹昂击溃之后,自觉伏兵已灭,又转过头来再次进攻,你我却该如何是好?”
赵云闻言一下子语塞了,这还真是个大问题。
半晌之后,方才听他长长一叹,道:“那就只能借孔明的本事,看看那密林中的八阵图法,究竟会有多大效用了。”
陶商转头幽幽的看向曹昂和韩猛军队消失的方向,口气中充满了怨毒:“这也就是曹操的儿子,这要是换成我儿子,我非得亲手剁碎了他和馅……亲娘来求情也不好使。”
赵云疑惑的看着他,道:“三弟,说实话我不明白,许昌毕竟是曹操的根据,实在保不住那丢就丢了,咱们与曹操虽是盟友,帮他也算应该,但毕竟不是自家之事,犯不上为他的大后方而这般卖命思虑吧?”
陶商唏嘘不已,道:“二哥,我哪是闲来没事愿意替曹操数钱的人,只是许昌一旦丢了,曹操在中原的根基不稳,若是被袁绍乘机夺了河南,咱们徐州日后也是孤掌难鸣,不是我相帮曹操,而是眼下帮他,就是在帮我们自己。”
“贤弟如此为盟友着想,真君子也,为兄佩服。”
“兄长不必如此夸赞,今日的辛苦同时也是为了日后的回报,这份天大的人情日后少不得要让曹操还回来,那我心里才平衡。”
赵云奇道:“曹操也非良善之辈,如何会轻易许诺给贤弟好处,来还这份人情?”
“没事,回头我慢慢教育他便是了。
”……
又过了没多长时间,斥候再次传回话来,说是曹昂的败兵眼下正奔着己方之所在奔窜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