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财的,对钱总是会有最后一丝幻想,黄荣葆也不例位,咬紧牙关就是不开口,哪怕见孙绍华要踢了,还是准备顽抗。
看着面色苍白,一滴滴冷汗不住渗出,双股战战的黄荣葆,孙绍华脚动了动,最终没踢过去。
“去,找钉子和锤子过来,把他的十根手指给钉喽。”
“是……”队员应了一声,快步出了地下室。
孙绍华见状,看向黄荣葆,开口道:“何必自己找罪受呢?落到我们手上的这一刻,你就应该有个心理准备,活是不可能了,求个痛快的死就行,别多奢求。
实话说啊,我们就是一伙负责抓人的行动人员,压根不懂审讯,也就在牢里看别人使过,东施效颦罢了,真把你交给那些人?死那也是种奢望。”
黄荣葆见此,反倒更觉得孙绍华不会轻易杀他,心存侥幸,继续抵死不说。
见此,孙绍华不再劝,直接让人将其双手按到桌上,待队员寻来锤钉,直接对着指甲开钉。
“啊啊啊……我说……”才钉了两根手指,黄荣葆就忍不住了,可惜孙绍华根本不理会,队员也是继续钉着。
“我说了我说了…啊啊啊…”
最终,队员一边钉着,黄荣葆在间隙自顾自交代,同倒豆子般交代了个干净。
这货的捞钱本事,让孙绍华都忍不住怎舌,光以各银行,以各方式手段存的,就不下十几万大洋,其他的房产、古董、豪车等固定资产存在的更多,光下关就有几栋多层的洋楼,那可是南京最贵的地段。
女人,除吴湉外还养了七个,有两个在南京,其他五个分布在苏锡杭等地,也住在他的房产中,这些地点,还藏匿了其不少现金。
除存款现金和固定资产,其手上还持有不少股票、证券、公司股权等金融资产,这些有些是自购、有些是收礼,还有的是通过各种手段搞来的。
林林总总算下来,总值不下三十万,其中三分之一,为替日谍办事获取,别看占比不少,但还没算上其这些年潇洒快活花销,日谍给的,十成维持不了这么大开销。
至於剩下的,来源五花八门,有贪污的,有收受贿赂礼金的,有克扣的,有吃空响的,有巧取豪夺的,分都分不清,有些连他自个都记不住了,涵盖了能想到想不到的大部分捞钱手段。
其也是凭这手见缝插针的捞钱本事,以利打通上级,拉拢同事,收买手下,每去一处,过不了多久,就能混得如鱼得水,同时如污染源般,拉下大批人。
“奶奶的,这些汉奸,是真他娘肥啊,之前酒楼案波及的汉奸,家资几万十几万的也不少,千数的那更是比比皆是,现今又出了个几十万的,唉…诱人啊!不知还会有多少人,愿为此替日本人卖命!”
郑君山听了,笑道:“这应该是一次特例吧!毕竟替日本人卖命得久,又有日本人操作为其谋得的职位,这些货捞得少才叫见鬼呢!
寻常替日本人卖命的,市井中人,每个月能有个几十块大洋,已经算不错了,要是江湖上有些身手本事的,能拿个百八十大洋。
至於公门中人,下层的,多以其职位、接触情报这些划分,以固定及奖励来开价,至於中高层,什么价没个固定的。
但不管怎么说,肯定高於老实做事,确实能让不少人挺而走险,我们无力改变,只能尽力以最快速度抓获,以免再出现今天这类情况,让其逍遥多年。
只看他手上的,确实只有三十几万,但这些年花出去的可不少,还要分与他人,贪走的就更多了,怕是这个数的几倍甚至更多, 出卖的情报,更是难以计数。”
“嗯……”孙绍华心情也是有些低落,应了一声,两人相对无言,好一会儿才排出这份低沉。
“算了,不提这些,这人抓了,警备司令部那边还有同党,有利益关系的也不少,我没多少这方面经验,平常你们遇上是怎么处理?”
郑君山听闻,道:“进行间谍活动的,由我们直接抓捕抄家,波及到的,交由相关部门或他们的上级部门处置。
这一次的话,那几名被拉下水的,我们来抓,其他的交由警备司令部处置。
干我们这行,在其他部门那就是人见人厌的,有的别说配合,不给你使绊子都好,分润点利益出去,能给我们节省不少麻烦。
再者这些人,我们也不清楚对方有什么背景,查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还不如交出去,能查的他们会查了,查不动的,我们多半也没法子,把这问题扔出去也好。
不过相关的档案证据你得弄全了交上去,这些东西,既为了以防万一,另一面嘛……”
郑君山没有明说,孙绍华也懂了,不外乎就是留下把柄,将来有点什么事,说不准能利用下。
“这不是多麻烦的问题,我真正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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