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越王大喝道:“诸位莫要胡说,他们有什么必要投靠纣王?”
几个於越族人也是一脸惊讶,他们真的不是内应啊!甚至一点当内应的心思都没有!更何况商人也没提过这茬!
那被划了一刀的族人气呼呼道:“凭什么说我是内应?”
南越王脸色一变,看着他,声音有些妖异:“你们是怎么回来的?”
“我们是商军放回来的。”於越族人都很老实,也没想过说谎,将刚才说的话,又重复了一便。
“这还不够吗?”南越王大喝一声:“无缘无故,哪有擅放俘虏的道理?”
“我,我……”
於越族人涨红了脸,说不清楚。
“嗯?”於越王见此,隐隐察觉到了不对劲,心中顿时咯噔一下。
扬越王素来看不上於越王,决定来一手落井下石,他指着於越王喝道:“於越王可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於越王顿时大怒:“你胡说八道什么?我的族人可信!”
南越王帮腔道:“你的族人可信,你可信吗?”
於越王瞪大了眼睛,骆越王、瓯越王、吴越王也纷纷觉得有问题,於越王当初臣服过大商,如果不是因为族中压力过大,只怕现在还在当大商的走狗!
南越王轻轻冷哼一声,百越各部族实力相仿,唯有於越一支势大,最开始也是於越首领独自称王,结果被刺杀身死,后继的於越王才削了王号以图自保。
然而於越部族的实力并未受损,仍旧是百越之中最强,如今百越诸族决定联合北上,必然要选出一人为尊,只可能是势力最大的於越王,而非其他。
可现在有了取而代之机会,怎能错过?
“本王可信!喊来供奉,让他们食蛊虫证清白!”
百越之中,有许多擅长使用蛊虫的巫蛊师,其中便有一种蛊,一旦吞服,问什么便是什么,绝不可能说谎。
南越王与扬越王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喝道:“先将他们拿下再说!”
管他真假,先给他泼一盆脏水,此事一过,於越再不可能一家独大,说不定还能趁机吞并於越。
“我看谁敢!”
这里是於越, 那些探子是於越王的心腹,本身又没做任何亏心事,自然不会束手就缚。
於越王指着南越王骂道:“是非不分!这种时候我有什么必要投靠商人?”
扬越王阴阳怪气道:“还请於越王不要误会,南越王的意思只是暂时将你们收压,后续或是请供奉来,或是打探消息,等事情调查清楚了,若是你们没有勾结商人,再把你们放出来,如今非常时期,必须要谨慎行事啊!”
於越王咬牙切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既然你们毫无底线,就休怪我不义了!”
吴越王、瓯越王见势不对,纷纷打着圆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何必闹到这种程度?”
於越王冷哼一声,将人带下去休息了,一场宴会也因此不欢而散。
回了营帐的於越王思考良久,南越王、扬越王已经表明了态度,剩下的几个部族首领也保持中立,将信将疑,原本的盟友全都变成了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