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那黑衣人手中的长剑就要刺中德妃时,在场的护卫也纷纷飞身上前,与黑衣人厮杀起来,尽管护卫很多,但是黑衣人的身手不凡,当下就有几个护卫死於其剑下。
就在这危急之际,镇国公祁耿夺过一旁护卫的长剑,与黑衣人缠斗起来。
祁世臻一边护着母亲一边在人群中搜寻可疑之人。
只是目光不经意间看见了面色依旧不改的恭亲王顾云熠,心中疑惑渐起。
照理说,这恭亲王淡泊名利,逍遥度日,从不曾听闻身手如何,可眼下,一片混乱,他竟能如此波澜不惊?
怪事!
祁世臻悄悄记下这一异样,目光又看向其余皇子,之间他们正挡在皇帝周围,眼神戒备地盯着黑衣人与护卫的缠斗。
而面临生命危险,疑似黑衣人目标的德妃此时已经惊慌失措,一张艳丽的脸上此刻煞白无比。
就好像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黑衣人的目标会是她,甚至她在心中过了好几遍,也未发现是谁想对自己下手。
她悄悄看了一眼良妃她们的脸色,见毫无异样,心中更感诡异。
有了镇国公的加入,护卫也减轻了不少压力,在他的强有力武力压制下,不过十几个黑衣人很快便被解决掉了。
顿时,危急解除!
就连一向镇定的仁景帝也不由得舒了一口气,只是目光看向德妃,若有所思。
他的目光带着凉意、怀疑、与探究,一下令德妃的脸色更加苍白了……
大皇子一见父皇的神色,心中一凛,连忙上前,当即跪在皇帝面前,“父皇,此事定有蹊跷,还请父皇不要怪罪母妃。”
仁景帝别有深意的眼神看了一圈在场之人,良久,才开口道:“先回宫,至於此事,朕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倘若不关你母妃便罢了,可若是真的因她的缘故引起这场刺杀,那朕就绝不轻饶,包括那幕后之人。”
“谢父皇。儿臣相信,此事定与母妃无关。”大皇子被父皇的眼神所震慑,后背一寒,连忙保证道。
“行了,起来吧。”
仁景帝偏头,一摆衣袖道。
“谢父皇!”
大皇子感恩涕零,连忙道谢,站在自家母妃身侧,望向她的眼神深含担忧。而此时德妃正在疑惑究竟是谁要陷害自己,见到儿子的眼神,心中担忧也缓解了一些,只是面色依旧惨白。
“启禀皇上,刺客已解决。”这时,祁耿才反手将长剑递给身后的护卫,向皇帝抱拳行礼道。
“爱卿辛苦了,此次爱卿护驾有功,待此番事件水落石出之后,朕大大有赏。”
仁景帝虚惊一场,脸上恢复了镇定的神色,略带微笑说道。
“此乃臣分内之事,无须嘉奖。”祁耿耿直道。
危机一解除在场众人也不再惊呼出声,而有不少女眷被方才那出血淋淋的大戏吓得满脸煞白,甚至有几个昏厥了过去。
仁景帝皱着眉,看向姗姗来冲的叶丞相,一腔怒火,实在控制不住,当下便发问道:“叶秉辉,这就是你所说的万无一失?”
皇帝震怒,底下大臣跪了一地,唯独有免跪殊荣的镇国公一家站在原地,显得有些鹤立鸡群。
“皇上恕罪!一切都是臣护卫不力,臣失职,自知有罪,请皇上责罚。”
叶秉辉在黑衣人出现的那一刻,就知道不秒,庆幸的是,皇上等人并未受伤,不然这次他就完了。
当下连忙跪在皇帝面前,不敢推卸责任,反而是揽下失职一罪,甘愿受罚。
“好一招以退为进!”
这一刻,顾惊尘看着叶丞相,不得不暗暗赞叹一句。
“当真是老狐狸!”祁世臻暗暗嘀咕了一句,目光看向叶秉辉,若有所思。
此时此刻,镇国公一家,安静立在一旁,也不插嘴,静静看戏。
“今日之事,彻查,一个也不许放过!”皇帝显然愤怒极了,不过却也知道这次叶秉辉是被人算计了。
气归气,大是大非还是分得清的。
“是。臣一定彻查清楚,谢谢皇上给臣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叶秉辉当然知道皇帝的意思,当下不由得松了口气,连忙说道。
“此事,朕让大理寺全权配合你,若是查不出什么结果,朕唯你是问。”
“是!”
在场中,有一人脸色从头到尾不曾变过,即便是那些黑衣人杀到皇上跟前,也不曾眨眼慌乱,甚至在刺杀失败后,心中暗叹了一声废物。
他的目光在皇帝以及几个皇子之间徘徊,眼底深处,一抹轻蔑一闪而逝。
他的眼神,变幻得极快,即便是祁世臻一直在暗中注意在场之人的神色,也未曾发觉,只是觉得今日之事,当真是扑朔迷离……
……
底下,谢家席位上,方才那场混乱,谢娇到底是年纪轻,未曾当面经历过,当时就忍不住惊呼出声,而眼下,她也是小脸煞白,好似第一次见这么多人喋血当场,心中恐惧。
反观谢家庶出的谢瑜小姐,倒是比她的表现还好一些。
虽然此时也依旧苍白着脸色,但是起码刚刚的表现,就胜过了在场不少大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