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嗳嗳!好好好!我这就去找!我这就去找东西!”
……
电话挂断,孙全叹了口气,
摇摇头,按着电脑桌起身,随手拿了钱包、钥匙,换上鞋子就下楼去了。 等他骑着自行车回到唐唐酸菜鱼的时候,一眼就看见邝龙飞低着头坐在大厅一张椅子上,手里抓着一团餐巾纸捂在额头位置,那里鲜血确实流了他一脸。
唐欣站在靠近门口的地方,神情焦急,一会儿回头望望沉默不语的邝龙飞,一会儿又扭头望向门口。
孙全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还没进门就问:“班长!你现在怎么样?头昏不昏?”
唐欣见他到来,眼睛一亮,立即迎上来,压低声音说:“全哥!你终於来了,我刚才劝他去医院,劝了半天,他都不理我!”
邝龙飞闻言缓缓扭头望来,看见孙全,他勉强挤出一抹自嘲的笑容,“孙全!让你看笑话了!呵。”
“说什么呢?挂彩了就赶紧去医院包扎,说这些没用的干嘛?还不赶紧起来?你想坐化在这里吗?赶紧的!起来!”
孙全快步走过去,双手拉邝龙飞的手臂。
邝龙飞倒没有抗拒,孙全一拉,他就顺势起身了,被孙全搀着向门外走去。
唐欣小跑着跟在后面。
一出门,正好有一辆空出租车从门前经过, 孙全伸手拦了下,出租车立即停到路边。
孙全扶着邝龙飞上车,陪他坐在后座,唐欣主动去坐副驾驶。
“去医院?”
出租车司机回头看了眼邝龙飞头上的鲜血,问。
“嗯!最近的医院!”
孙全回了一句,见邝龙飞沉默着坐着一言不发,孙全皱了皱眉,低声问:“怎么回事啊?你俩好好的,怎么还动手了?下手还这么狠?”
邝龙飞呵呵自嘲地笑了笑,没有回答。
孙全踢他一脚,“哑了?”
邝龙飞看他一眼,轻笑一声,“还能是因为什么?她嫌店里生意不好,说的有点难听,我今晚不是跟你喝了点酒嘛!就跟她争了几句,然后她就动手了,吧台上正好有一个玻璃的烟灰缸,她顺手就送给我了!而我是用脑袋接的,呵,可惜我脑袋没烟灰缸硬,都怪我!小时候没练铁头功,这不就流血了嘛!呵。”
孙全:“……”
嘴巴微张,孙全一阵无语。
既是无语唐唐那女人下手够狠,也是无语邝龙飞这个时候都还有心思耍贫嘴。
瞥了眼副驾驶座上的唐欣,孙全将到嘴边劝邝龙飞分手的话咽了回去,昧着良心说:“你还知道怪你啊?小时候没练铁头功也就算了,喝了点猫尿,跟唐唐姐斗什么嘴啊?女人是用来疼的!你不疼她,她就疼你!怎么样?现在脑袋疼吗?”
邝龙飞懵逼地看着他。
副驾驶座上的唐欣也愕然回头望来。
就连正在开车的司机都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