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1 / 2)

庶女宠妃 一个小瓶盖 2528 字 4个月前

生产

柳氏一案在经过两个多月的吵吵嚷嚷后,最终以柳世清被罢官做为收场,封成羽免去了他营左将军的职位并罚俸三年、闭门思过,就此这桩牵动了无数人心的案子,被他重拿轻放了。

然而无论是前朝还是后宫都皆已明了,柳家已渐失皇宠。

日子就这样一年一天的过去,转眼之间李圆也已经满了九个多月的身孕。

夕阳西下,残阳如血,晚风徐徐吹来正半靠在紫檀木床榻上的李圆忽然唉唉的叹了口气。

「主子?」一旁陪着的锦绣立马站了起来「可是哪有不适?」自从李园进到产期后,她也变得神经兮兮起来,几乎是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能让她变的惊惊乍乍。

李 圆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轻轻的摸了摸高高隆起的肚子,现在的她也进入了一种名为「产前焦虑症」的状态之中,一方面她满心满意的期待着孩子的出生,另一方面她却非常害怕「生」,在这个没有剖腹产、没有抢救室的朝代里,她生孩子就跟玩命一样,万一到时候有了什么差错,李圆死死的咬了咬下唇。

锦绣仔细的看了看李圆确定她是真没事后,才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气,笑着说道:「主子要是嫌热的慌,奴婢就拿帕子给您抆抆吧!」现在时值盛夏,所以李圆也是格外辛苦。

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锦绣便拿湿了的帕子给她抆着手脸。

「你说,这孩子到底什么时候出来啊!」李圆无不烦恼的问道。

「太医说了,您的产期就是这几天,主子不需着急,时候到了啊!小主子自然会出来的!」

这个她当然知道啊!李圆神情恹恹的撇了撇嘴,暗想:「说了等於没说。」

可能是肚子里的孩子也听到了李圆「爱的呼唤」所以这一日晚间便准备正式降临在这个世界上。

睡梦中的李圆忽然感到肚子一抽一抽的疼。

她咬着牙挺了一会儿,但是这疼痛却越来越厉害,闷哼了一声,李圆张嘴叫道:「锦绣」。

就守在李圆床边小几上的锦绣,立马蹦了起来,她唰的一下掀开了帐子。

「主子!」

李圆忍着疼痛做了几个深呼吸:「我肚子疼,好像是要生了。」

锦绣听后脸上一急,立马扬声喊道:「容嬷嬷」。

容嬷嬷一进来,看到李圆的情况便心中有数,她一脸镇定的吩咐着锦绣「快去准备热水……再去耳房把生产需要用到的东西检查一遍。」

容嬷嬷的指挥若定迅速的使锦绣冷静了下来,她召来了春花让她去产室守着,又让小喜子去通禀皇上和传召御医。

做完这些事后,锦绣又回到了内室跟着容嬷嬷一起给李圆抆洗、换衣裳。

李圆强忍着腹部传来的一股疼痛,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她的心里居然出乎意料的平静了下来,并没有她想像中的那般惊慌害怕。

「锦绣,你去给我端碗鸡丝面来。」李圆哑着嗓子嘶嘶的说道:「别忘了加一个、不!是两个鸡蛋。」

吃饱了才有力气生啊!

这边的李圆在嘶嘶啊啊的被肚子里的东西折磨着,那边接到消息的封成羽却立马扔下手里的奏折飞速赶了过来。

他刚一跨进琅嬛阁的大门,便听到李圆杀猪似的惨叫,顿时心里就是一惊,再也顾不上什么别的了,掀起帘子就进了内室。

「呜呜……好烫啊!」李圆使劲儿的吐了吐舌头,一副我好疼啊的样子。

「奴婢参见皇上」容嬷嬷和锦绣看见突然出现的封成羽忙齐齐下跪拜道。

这时李圆才看到了正僵在门口的封成羽,她对着他微微一笑说道:「你来了!」

封成羽一步一步面无表情的坐到李圆身边,皱了皱眉头说道:「不是说要生了吗?」

「是要生了!」李圆沉重的点了点头她一脸严肃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臣妾现在真的非常非常的疼。」

封成羽脸上佯装的平静立即不见了,他张嘴就要喊人过来。

「皇上」李园阻止了他说道:「容嬷嬷说了,这离真正生产还有些功夫,臣妾现在还能受得住。」

封成羽看她气息凌乱满头大汗的样子,心里越加急躁。

「皇上…………」李圆看他一脸「乌云压顶」的表情,不由变的眼泪汪汪起来,她伸出一只手紧紧的握着他的袖子「臣妾、臣妾、臣妾还是有点怕。」

「你怕什么,朕乃真龙天子自有上天护佑,你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你是真龙天子,我又不是,那什么捞子上天可不一定会保佑我。

然而李圆也只是在心里面发泄发泄情绪罢了!

在接近天亮之时,她终於真正开始发动起来。

躺在产房的床上,李圆死死的盯着头上的百子榴花帐,感受着身下一波又一波好似永无停息的疼痛。

「娘娘!您别急,还有些时候呢!」容嬷嬷声音沉稳的说道:「现在一定要保存好体力,到真正生的时候再用力」

李圆现在是一切行动听指挥的,她忍着这掏心挖肝的痛楚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吸气……吐气……吸气……吐气。

真的好疼。

产房外,封成羽坐在黄梨雕花木椅上,低着头,无意识的拨弄着拇指上的玉扳指。

在外面伺候的宫人们个个屏声静气,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

「上天保佑,菩萨保佑」一旁的李大海不由在心里连声念道「保佑娘娘平安无事,保佑小主子平安无事。」

时间一点一点的走过,产房里李圆的声音也是忽强忽热,着实让人担心不已。

腹中传来地阵痛侵袭着她每一条神经神经,让她时而清醒时而昏迷。

她乌黑的发丝已经被汗水打湿紧紧的黏在脸颊处,她的手指死死的抠住身下的褥子,承受着这彷佛永无止境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