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从万年县衙大牢放出来,走出牢门还没喘口气,金文颖就莫名被一群穿着大唐甲胄的禁卫刺杀了,然后又莫名其妙冒出一位绝顶高手,将那群刺客赶走,莫名其妙保护了金文颖。
今日发生的一切,对金文颖来说简直全都是莫名其妙,直到此刻他都没弄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感觉既惊险又刺激,偏偏他这个当事人完全处於懵逼状态。
这种感觉他很不喜欢,在刺客散去之后,他便在随从的护侍下匆匆赶回四夷馆,打算马上向大唐天子上表,告状兼诉苦。
离四夷馆不远,金文颖脚步一顿,他已看到了李钦载。
李钦载与金文颖有旧怨,当年在百济国时,李钦载便下令部曲揍过金文颖。
这次金文颖受命来长安朝贺,其实早就知道李钦载是接待各国使臣的钦差。
可金文颖是个粗鄙武夫,尽管知道李钦载的身份非同小可,但他仍对李钦载没好脸色,上次在四夷馆与李钦载见过面,大家也都闹得不是很愉快。
此刻看到李钦载就在前方,金文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上前向李钦载行礼,行礼的姿势毕恭毕敬,非常端正养眼。
李钦载满意地笑了,坦然受了他这一礼。
这就对了,在长安是龙你得做成盘龙菜,是虎你得泡成虎鞭酒。金文颖再敢给李钦载摆脸色,李钦载有九种方法治得他服服帖帖,九种!
一个男人若要成长,社会是他最好的老师,老师不会教他什么本事和技巧,但会狠狠扇他无数记耳光,让他在社会这位老师面前变得乖巧又可爱。
金文颖来到长安后,显然被大唐社会分分锺教做人了。
先是被倭国使臣揍,后来被扔进大牢反省,最后从牢里刚放出来,便有一群无法无天的刺客要他的命……
这几日金文颖可谓是命运多舛,时运乖桀。
然后,莫名其妙的,金文颖突然学会了做人,他终於意识到这里不是他为所欲为的新罗国,而是大唐的国都长安。
於是金文颖刚给李钦载行礼的姿势非常端正,他已决定以后也要这样,直到他能活着离开大唐。
“贵使多礼了,哈哈。”李钦载托起了金文颖的胳膊。
“叽里咕噜,叽里咕噜……”金文颖嘴里冒出一串非人语。
李钦载皱了皱眉,随即笑道:“贵使有空还是多学说人话,不然大家物种不同,完全无法交流。”
幸好旁边的新罗随从里有通译,站出来主动帮他翻译了。
翻译的无非是一堆官方客气话,听着顺耳,但毫无意义。
李钦载自动忽视,随即直奔主题:“听说贵使刚才在万年县衙门前遇刺了?”
金文颖一呆,接着勃然变色,神情既愤慨又不安,嘴里冒出一大串听不懂的话。
李钦载摆了摆手,道:“此事虽然刚发生,但大唐天子已知晓了,放心,会给贵使一个交代,另外说一句,那群刺客虽穿着大唐禁卫甲胄,但并非大唐所为……”
家事已料理,多谢诸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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