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看路放，又看看谢小渔，几次欲言又止，似乎在斟酌着该如何开口。

还是老张先打破了沉默：“咳咳，知道邢主任叫你们来是为什么吗？”

“知道。”路放淡淡地回答。

“你们有什么想说的吗？”

邢海军虽然严厉，但毕竟对面这两个人，一个是年级第一，一个是年级前五，尤其路放还给学校赢得过那么多荣誉，说话实在狠不起来。

…

回应他的只有一阵静默。

不是他们不想说，是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件事情本来就让他们无语子。

“不说是吧，那我来问你们来答。”邢海军十指交叉，开始“审问”道：“你们俩到底什么关系？有没有谈恋爱。”

“没有！”

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没有那这张照片怎么回事？”邢海军从兜里掏出一张照片，扔在桌上，“一大早的整个学校都在讨论这件事，搞得学校里乌烟瘴气的。”

“主任，这照片是被人偷拍的，而且只是角度问题，有人故意拍成这样的，路放他并没有摸到我的脸。”谢小渔解释道。

“谁没事儿要故意偷拍你们啊？怎么没人拍我和张老师啊？你俩要是不一起走，要是不离这么近，会被人拍到？别以为我不知道，平时关於你的风言风语就不少！女孩子家家的，怎么就不知道注意点影响！”

“主任，要说风言风语，那也是关於我的更多吧。”

路放突然打断邢海军对谢小渔的训话，搞得他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要是换了别人这么跟他说话，他早扯开嗓子吼上了。

邢海军伸手在空中点着，“哼，既然你说到自己了，那我今天也说说路放你的问题。”

“我知道你长的帅，学习好，喜欢你的女孩子多，但是…”

邢海军又卡住了，但是路放也没犯什么错误啊，除非长的帅和学习好也算。

“但是你一直都很懂得把握分寸的，怎么自从谢小渔来了以后，一切就都变了呢？”

为什么路放对谢小渔如此特别，他也很不解，本以为路放会一直保持高冷人设直至高中三年顺利结束，可这份平静终於在最后这一年被打破了。

“老师相信你们两个都是好孩子，既然你们都说你们俩没关系，那我也就相信了。”

“但是！”邢海军说话爱大喘气的毛病又犯了。

“但是这件事也不能就这么过去了，毕竟事情闹得挺大，影响很不好。这样，你们俩回去每人写一份检讨，陈述一下事情经过，并且保证以后会保持距离，学校就不处分你们了。”

“对不起老师，我是不会写这个检讨的，写检讨就证明我承认我做错了，可我们没错，错的是跟踪我们的人，所以我是不会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