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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从来不吃别的膳房的东西。”

“那就做些针线,抄些经文。”

徐妃想了想,纵儿女都是她的,且她必是个有后福的,可此际还是得与万寿宫交好。她道,“你这话也有道理。我明儿就抄经。”

“心得诚。心诚则灵。”

“我能不诚么。”徐妃现在想想,也觉着自己当初被家中变故打击的失了分寸,得罪了万寿宫。不然何至小小的事都要让闺女代为问询呢。

倘她依旧与万寿宫有姨甥之情,如今也不至尴尬。

荣绵温和的坐在一畔,听母亲和妹妹说话,俩人都是嘴皮子俐落的那一路,说起话来抑扬顿挫,又快又有趣。

荣烺出的这主意还真不赖,郑太后虽则待徐妃依旧不冷不热,也懒怠与她说话,但徐妃隔三差五的送些针线,送些自己抄的经文,做足礼数,郑太后虽依旧不喜,也和软了些。

倒是没多久,禁卫军发生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中秋前,郑太后晚上让当值的内阁大臣,连带宫中内值的朱雀卫大将军楚将军,还有尚宫局、内侍省一起,抽查当值禁卫。

这是郑太后突然间的抽查,不过也不是没有先例,自郑太后掌朝以来,一年总得抽检几次,这也是宫中禁卫当值肃整谨慎的缘故之一。

结果,却是查到有禁卫饮酒。J

令人难以启齿的是,这饮酒的禁卫小头领不是旁人,便是郑国公的长孙郑衡。

寻常没品阶的禁卫也不敢饮酒。

内阁大臣、禁卫大将军、赵尚书、李内侍都见了,这事断然瞒不得。

第二日,此事呈报郑太后。

荣晟帝看母亲脸色不大好,便说,“阿衡年纪尚轻,年秋深夜寒,我听说只是饮酒驱寒,小惩便罢了。如今郑国公身子不大好,倘知得此事,焉有不恼的,何苦再添烦恼。”

“这事不急。待晚上孩子们过来,也让孩子们学着些。”郑太后说。

荣晟帝便未再言。

荣绵下午放学便会来万寿宫,这是郑太后让他看奏章的时间,虽则如今荣绵尚小,也得开始学习旁听处理朝务之事。

荣烺爱凑热闹,她也会过来一起听。

郑太后说了这事,问两个孩子的看法。荣绵知道郑家是祖母的母族,便也说,“阿衡不是外人,虽有错,议亲而论,可轻判。”

“轻判至何处?”郑太后问。

荣绵掂掇着祖母的意思,“不若训斥几句,罚些俸禄。”

荣烺听着,不禁看向兄长,明显有旁的意见。郑太后问,“阿烺你说呢?”

荣烺说,“禁卫不是别的差使,这关系到宫中安危,旁的事轻些则罢了,叫内阁、大将军、尚宫局、内侍省一起抓住,这要怎么轻判?”

“那你说怎么断?”郑太后继续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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