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绵听到了,“一模一样还不好。”
“你们都很无趣。”荣烺靠着长靠背,脚尖在裙摆下一翘一翘的,“应该跟我据理力争,然后我再反驳你们,为什么我们的更有意思,然后,我用事实真理说服你们,你们再承认不如我们有意思,这样才好啊。”
荣绵用一幅“我妹是不是有病”的眼神盯荣烺一眼,不理她这放诞话。
待到长公主府,顺柔长公主接出二门,一手挽一个到暖阁说话。
荣绵很有皇子架式,先带着大家伙给长公主行过家礼。林司仪带着宫人服侍着小主人们去了外头的大棉衣裳,露出里面的崭新宫装。侍女捧来香茶,顺柔长公主问他们冷不冷,几时出宫的,早膳都用了什么。
荣绵说,“车上也放了脚炉,一点儿不冷。”
荣烺点头,摸摸顺柔长公主的手,“姑妈,你看我手心儿都出汗了。”
顺柔长公主笑,“还真是。”眼下过年,荣绵荣烺自然都是一身新,连林司仪与宫人们也都换了新衣,戴着新做的红色宫花,漂亮又对节景。
顺柔长公主的目光在小冰身上轻轻滑过,已经听姜颖说起早上饺子有几种馅儿,“我跟公主都是最爱吃羊肉的,又鲜又肥。”
顺柔长公主笑问,“吃到铜钱没有?”
“吃到了!”荣烺得意的说,“我吃到了两个,阿颖姐吃到了两个,阿洋哥吃到一个,我哥运道最好,吃到三个。”
荣烺姜洋都是笑眯眯的听着妹妹们说话。
大家说一回话,荣绵道,“宫里在年前便收拾出来了,姑妈先前的宫室,也都提前升起炭火,熏的暖烘烘的。姑妈不妨带上行李,在宫里去住,过年咱们一大家子一处,也更热闹。”
顺柔长公主想了想,也没推却,“在宫外反是聒噪,不如就回宫住些时日。”
荣烺天真的问,“姑妈,宫外怎么聒噪了?”
“一些无聊的人,不必提,反扫兴。”
荣烺就没再问了。
顺柔长公主身边自有得力女官,待顺柔长公主起驾,行李便已收拾停当,满满装了两车,随顺柔长公主一起进宫去了。
这一场宫宴专为顺柔长公主举行,荣晟帝唯有这一个皇妹,兄妹感情一直不错,宴间热热闹闹,很是欢乐。
顺柔长公主便就此住在了宫里。
下午宫宴结束,荣烺忽然冒出个念头,她跟祖母说,“初四想去郑公府做客。”
郑太后问她,“怎么想起去郑公府了?以往阿锦邀你,你不都婉拒了么?”
“以前我是担心我去了打扰郑国公养病。这都一年了,我看郑国公虽然总是断断续续的病,身子骨倒还禁得住。”荣烺说,“再说,我不是去看望郑国公,我是想替祖母和母后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