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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烺十分厌恶这起子静坐抗议的,“要搁我,看他们淋死我能眨一下眼!有事说事,静坐是什么意思!就他们那德行,拿死威胁谁哪!主要白大人心善,不与他们一般计较。祖母,我跟白大人商量,既然有不识好歹的,就让他们继续在博义馆用旧例念书去吧。我另寻个地方建官学,让那些愿意读书的学生到新官学念书。”

白翡也是第一次见荣烺与太后娘娘说话,这种直接我要怎么办的说话方式,也让白翡真正认识到荣烺是何等受宠。

我要怎样,就得怎样。

只有受宠的孩子才会这样想,这样说,这样做。

郑太后揉揉额角,无奈道,“差使哪有这样办的,你上嘴皮一碰下嘴皮,这就成了?”

郑太后凤眸扫向白翡,沉稳如白翡被这如电眸光一扫,都将心提了起来。郑太后转而抚着荣烺的头发,不急不徐道,“先让白大人上个折子,究竟在哪儿建新馆,如何录用学生。何况这新馆除了文武先生的配置,还有学舍、寝舍、书舍、校场、文武用具,都得备起来,林林总总,又得多少光阴下去。这期间,学生如何安置,难道都回家?”

荣烺信心满满的看向白翡,“白大人肯定有所准备,是不是?”

出众如白翡都惊出一头冷汗,暗自庆幸自己做足充分准备。他自袖中取出一张折子,上呈奉上,沉声道,“官学里学生骄矜,臣知新规必难推行,不得已做万一之准备。”

郑太后没看这奏章,放到荣烺手里,荣烺翻开,祖孙俩一起看。奏章言辞翔实,从新官学选址,到官学先生配置,打算从博义馆带走哪些先生,新聘哪些先生,都做了充分准备。甚至连市面上书桌床柜的价格都数据翔实,最后,白翡给出准备时间,短则半月,长则二十天,他便能将新官学准备好。

荣烺心说,白大人果然准备充分。

郑太后也看过了,同荣烺道,“这折子给内阁议一议,让他们明儿给个答覆。”

荣烺年少心急,“齐师傅,你便一并带内阁去吧。”

齐尚书拒绝,“殿下,官学是翰林下头的衙门,臣乃礼部尚书,礼部管的是国子监。如今官学正在风口浪尖,臣要避嫌,请殿下直接着人送往内阁吧。”

荣烺惊,“你们衙门之间避讳至此?”

“主要我跟翰林不对付。”齐尚书道。

“为什么?翰林那些学士、庶吉士不都是春闱选出来的么?”

“两码事。”

荣烺尊重齐尚书的个人喜恶。郑太后问荣烺,“若将博义馆一分为二,博义馆留下的学生要怎么办?”

荣烺拿出学生们的抗议书,“这是他们自己提的意见,白大人已经答应了,我便也答应。规则就按他们说的改,让他们按自己的规则读书。但每年,两所官学用同一套题目考试,参加过结业考试的人,才能取得官学的结业文书,才能据此谋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