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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相不急不徐的坐下,方道,“吴相莫急。今天的令旨是说官学跟翰林院的事,说来都是你翰林的事。你之前应先与公主回禀,说清楚。你只管上书,公主自然也只能以书还你了。”

吴相年纪不似颜相年轻,保养的却也不错,当然有些急切,问颜相,“我一外臣,如何能求见后宫贵女。”

“公主又不住后宫,公主是与太后娘娘住在寿安宫,寿安宫离内阁不远,你给太后娘娘安,顺道拜见,公主也不会不见。就是不见,你禀明太后娘娘,也是把事说明白了。”文史添了茶水,颜相取来一盏,徐徐说着,摆明不会给吴相出头。

吴学士道,“许是我初来,不懂这宫里规矩。朝臣都能拜见公主了?”

齐尚书道,“当然能的。我还想请公主给我弄点银子修几间贤人阁,赵尚书一直说户部银钱吃紧、没钱。史太傅修城墙也是公主帮他弄的银子。”

史太傅略有尴尬,齐尚书对赵尚书道,“要不赵尚书你匀我几千,不然我们有事都找公主,没准哪天你这户部尚书也不吃香,叫公主给顶了。”

赵尚书刚因妻室违法丢了大人,满心晦气,面若黑煤,闻言只道,“那样,赵某甘愿收拾包袱回老家。”

有齐尚书这一打差,吴学士的事情没有继续说下去。

待中午用过午饭,内阁也散了,吴学士回翰林院,刑部方尚书与他一道,劝吴学士,“公主时有异於常人之举。咱们做大臣的,真跟公主较劲,赢了不过赢一女孩子。若被公主给个没脸,更是有苦说不出。”

吴学士就是那个被公主给个没脸的,也的确一肚子苦说不出,闻言更是气苦,甩着手道,“我就奇怪如今的风俗,颜相身为首辅,竟也由公主教训到内阁头上?我请公主安於后宫尊位,难道不是好意?”

方尚书心说,原该我们刑部接掌的大案,公主都能弄出个前无古人的“代大学士”,都要交给大理寺办。她要肯安於尊位,能管当初官学那事儿?

方尚书是好意,提醒吴学士一句,待到宫门,大家各去各衙门,也就散了。

吴学士初任翰林院头头,却遭荣烺当头一棒,新任翰林掌院的威风算是叫荣烺扫个干净。若不扳回这一局,他这翰林掌院干脆别干了。

吴学士十分不满荣烺弄一封私印令旨就着万寿宫总管来内阁宣读之举,更不满荣烺要继续过问官学之事。

当晚吴学士啥事都没做,写奏章写到深夜,第二日早朝便参了荣烺一本。

这奏章内容依旧不激烈,对荣烺的贡献做出肯定,但也对荣烺训导内阁一事提出议异,还有荣烺身为公主,虽有忧国忧民之心,但也要明晓,男女有别,职司不同,既为公主,便当安享后宫富贵,为天下女子表率。

这些比官学之事更加重要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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