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都这样?”荣烺吃了一惊。
“大部分。”林司仪说,“许多口口声声最疼女孩儿的,都是家里不缺儿孙的。”
荣烺震惊的说,“那可太可怜了。”
林司仪唇角一扯,“数千年都这样。”
荣烺扭头看林司仪,林司仪垂着眼睛给荣烺梳头发,荣烺问,“林妈妈,你家里也是这样吗?”
林司仪点头,“有过之而无不及。”
荣烺一出生,林司仪就负责照顾她。林司仪在荣烺身边的时间比徐妃都要长,荣烺也一直把林司仪当作自己的半个母亲,她听林司仪这样说,顿时很心疼。荣烺认真的说,“林妈妈,你别难过,他们待你不好,我待你好。咱俩一辈子都在一起,等你老了,我给你养老。”
林司仪莞尔,眉眼弯弯的望着荣烺,“我不难过。他们对我不好,把我当二等人,我也当他们狗屁一般。”
荣烺“扑哧”就笑了,点头小脑袋说,“林妈妈你做的对,就该这样。”
林司仪一乐。
有林司仪一打岔,荣烺也就把母妃给兄长私房的事抛脑后去了。母妃是很偏心,但祖母待她好啊,皇兄也跟她好,父皇也是一碗水端平的。
荣烺心里算了算,决定不与母妃一般计较。
第二天上课,荣烺把银票给了齐尚书。
齐尚书点了点,的确是一万两,客套的行一礼,“谢殿下赏赐,待国子监贤人堂建成,臣必请殿下亲临,也叫国子监师生知道殿下深恩。”
齐尚书这样一说,荣烺满肚子对齐师傅的抱怨都没了,荣烺一摆手,“我是银子不多,要是我有,我还能多赏赐些哪。”
齐尚书一听,就与荣烺说起国子监的现状,“帝都的监生不怕,他们都是住各自家里,除非实在路远的,住在国子监。外地学生实有些贫寒的,日子过的很不易。倒是官学新章程给臣提了醒,臣也想效仿官学,每半年考一回,成绩好的学生,给些奖励。”
“这法子是好的。”荣烺已经听出来了,“就是银子不凑手,是吧?”
齐尚书唇角一翘,抱拳一拱,“殿下英明,正是如此。”
郑锦忍不住插一句,“原本齐师傅你只打算跟公主要五千,如今足有一万银子,怎么也能节省出五千两给成绩好的监生发奖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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